“別怕,別再胡思亂想了。朕會日日守著你,孩子出生了以後也守著你。”
“……好。”
這般依偎著,竟是快要天亮了才終於再次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趙澈剛剛去上朝,何太醫便被傳喚來診療。
號脈完了,何太醫隔著床簾問“夫人最近可是睡眠不好,食慾不振?”
李清秋點點頭,又想起太醫看不見,便道“是。”
何太醫道“不必擔心,微臣這便開些對症的方子,叫宮人們伺候著娘娘服了,症狀便會有所緩解。”
李清秋道“有勞何太醫了。”
何太醫點頭,頓了一會兒,又道“夫人,您若是心中不暢,倒是也可以去近處走走,散散心,或者叫些樂師來,聽聽曲子放鬆放鬆。有什麼事,盡量不要憋在心裡獨自受著。孕期情緒本便不穩,若是再有壓力,只怕情況會更壞。到時候影響夫人您的身子,也影響腹中的胎兒。”
“好,有勞何太醫了。”
李清秋應一聲,雙眼盯著房頂,再沒了言語。
才剛剛下朝,趙澈回到書房,宮人便傳白穆川覲見。
應了聲,白穆川很快便進來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家僕打扮的人。
行過禮後,那人一抬頭,趙澈便是一愣。竟是林培風。
不過隨即恢複了神色,心中也明白白穆川將他帶來是所謂何事了。
不等趙澈開口,林培風便上前道“你們現在是什麼意思?既然已經知道我的心意,為何還將我安置在白府之中,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不做?”
白穆川喝道“大膽,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趙澈卻是伸手製止他,看著林培風,緩緩道“這天下之中,有遠大抱負,想要為國效力的人,可是不止你一個。”
林培風憤憤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哦?”趙澈挑眉,“那你倒是說說,你和別人有什麼不同之處?”
“我……”林培風語塞半晌,終於又道“那你們倒是給我一個說法,若是不願意用我,又何必還留我在此?”
趙澈看著他,正色道“普天之下,能人賢士者不少。若是要尋人為朕效力,共治天下,那真一定也是要在這些人之中做出選擇的。可你,不過是一介莽夫罷了。”
林培風握緊拳頭,咬牙道“我來這兒,可不是為了任你侮辱的!”
“朕知道,”趙澈嗤笑一聲,“朕接下來要說的是,你雖為一介莽夫,可也不乏有值得人欣賞的地方。這也是朕不願放你走的原因。”
說到此處趙澈又正了神色“明年開春,朕會在宮中舉行一次文武殿試,招選一批新的能人賢士,為朕所用。你若是有心,便在那個時候來,表明你的決心,也叫朕看看你的真本事。”
林培風聽得一愣,有些不自然道“殿試?考試之類的,豈非要舞文弄墨?皇上也說了,我一介莽夫,又怎麼會……”
趙澈打斷他“朕說了,是文試,和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