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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知道了。”
說罷便倏忽消失不見,子影在遠處林中重新現身,摘去面具,當真是一臉生無可戀。
他堂堂皇家暗衛,替皇帝除奸滅害,臥底探查,功勳無數,如今竟是落得天天暗中偷窺一個女子的地步?
他自小便跟在趙澈左右,當真是頭一回見他如此瘋魔。
只是記起前些天之事,神情又嚴肅起來。
李清秋被幾個太監欺負,又被白穆川救下那日,他正好奉命去掖庭宮窺探,自然是清楚了整件事。之後白穆川將人抱進那孫嬤嬤房中,他也便現身了。
白穆川一見他,便明白了。只低聲道:“清秋不希望此事被皇上知道。”
子影道:“我是皇上的暗衛,不該瞞他。”
白穆川卻道:“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子影登時嘴角抽搐,竟覺得這表面純良之人,心思也可怕得很。
“皇上本便為國事煩憂,若是知道了此事,定要將掖庭宮鬧個底朝天。到時候許多無辜之人會被牽涉進來,清秋名節不保,皇上也會被人詬病,若是有心之人借機發揮,後果更是不堪設想,你的一句話,也許會顛覆整個黎國。”
子影懷疑:“真的會這麼嚴重?”
白穆川嚴肅點頭:“會。”
“好吧。”從大局考慮,他也許只能閉嘴了。畢竟李清秋也有驚無險,被救了回來。只是離開的時候心煩意亂:怎麼一碰上這個李清秋,自己就變得十分困擾,三番四次違背皇上?
離開掖庭宮時,碰見了那叫福順的公公,已經是被白穆川收拾了一番,鼻青臉腫。子影倏忽上前,又是一番教訓。待福順嗷嗷叫著反應過來,除了身上傷得更甚,卻見四下無人,根本不知教訓自己的是什麼鬼。
又至今日,皇上幹脆不叫他兩邊跑,直接讓他住在掖庭宮了。雖然子影天上地下哪裡都能容身,即便一根繩子也能睡上一宿,可
罷了,認命了。
白穆川已是進了書房之中。趙澈仍在案幾前,卻是凝神沉思著什麼。
白穆川道:“皇上叫微臣來,可是有什麼事要說?”
趙澈指指對面,道:“來坐。朕的確有事要與你商議。”白穆川謝過,便在趙澈對面跪坐下來。
“還是毪拓之事。”趙澈開門見山,“朕想趁著這次秋宴,請那毪拓疆主來一趟。”
“皇上?”白穆川一時有些不明所以。
趙澈又道:“朕聽說這毪拓新疆主,是兩年前才剛剛繼位的。自他繼位至今,我國邊境就沒有一日安生。可他也並未有何大動作,想來也是心中有所忌憚。朕想趁著秋宴,會一會他。”
白穆川皺眉,良久無言,心中思忖著。趙澈也不催他,耐心等他答話。
終於,白穆川道:“皇上的意思,若是他來,便來。趁此機會接觸一番,受您恩惠,如若不必兩方交戰血流成河,能談妥自然是最好。若是不來,便可借機出兵,一是驅逐,二是討伐。”
趙澈笑:“你果然是最懂朕的。”
白穆川又道:“皇上這麼做並非不可,可風險也是有的。那毪拓疆主其人狂妄,騷擾邊境多年,必有更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