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下的波濤洶湧,李清秋才用了食,就聽蔣後身邊的小宮女來傳,讓其前去佛堂。
不知是何事,著急忙慌的模樣讓李清秋沒有時間去多想,拎上了藥箱趕緊跟著宮女一起離開。
二人到了佛堂時,蔣後坐於一旁飲茶,悠閑自得的模樣哪像有事?反觀同在佛堂的蕭妃,被綁在一旁,一張不知哪裡扯開的布堵住了嘴,委屈的眼淚濕了面容,看到了李清秋,眼裡波光暗湧。
李清秋看到了她眼裡的求救,卻選擇了無視,蔣後還在,站隊很關鍵。
“清秋,這人說本宮生不了孩子,中了什麼雙生花的毒,你且說說本宮可中了毒?”蔣後含著淡淡的笑,玉手把玩著茶杯,似乎毫不在意的模樣。
莫名其妙的蕭妃知道了這件事,悠閑之下,她在深思,是誰故意將訊息給了蕭妃,李清秋?她的懷疑最大,畢竟知道這件事的,除了心腹之外,只有李清秋最有可能暴露。
蔣後的試探李清秋看進了眼裡,低頭看向蕭妃,怕蕭妃聽不清楚一般,一字一句道,“皇後娘娘身體很好,還請蕭妃娘娘不要胡說,不然皇上會以為奴婢欺君,胡亂稟告皇後娘娘的身體情況。”
這話是解釋的同時,也一面提醒蕭妃不要太過堅持此事,自己被牽連她也沒什麼好處。心裡是這般想,卻不由得深深看著蕭妃,為何她會知道這個秘密?
蕭妃嗚咽幾句,眼裡的清明漸漸渙散,徒自在那掙紮著,想要掙脫繩索。
一看著症狀,李清秋不用上前把脈便知曉了,垂身對蔣後行了禮,緩緩道,“蕭妃又犯病了。”
時而瘋時而正常,孩子對蕭妃的影響確實很大,她嘴角掩下苦澀,心裡卻生了別的情緒,名為嫉妒。這孩子,很像阿澈。
“嗯。”蔣亦蕾淡淡的掃過蕭妃一眼,眼神定格在了李清秋的身上,“你是不是該解釋解釋?”平淡的語氣,沒有一絲逼迫。
但這只是表面,李清秋想得明白,“不是我,昨天一夜我都在你房間裡,早晨開始便在睡覺,時間對不上。”她不慌不亂的開口,抬頭看著旁邊的宮女,“你知道的。”
宮女茱兒點了點,對著蔣後道,“主子,她所說為實。”
那這麼說來不是李清秋?蕭妃要是早知道了這個訊息一定早就說了,不會等到現在。
四妃之一的柳妃已死,身為皇後的自己再因為此事被罰,最有可能成為皇後的就是蕭妃,所以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這件事情鬧大,“那會是誰?”眉頭緊皺,硬是想不出了這人是誰。
“娘娘好好想想是誰對你不滿了。”李清秋說了這句,自己也想了這件事的後果,不光宮中會被攪亂,朝局亦會動蕩不安。
到時候的阿澈會被逼得難以抉擇,而這事不會影響或動搖蔣亦蕾的地位,只要蔣國公還在。
這事明眼人便能看得清楚,想得透徹。蕭妃也不是那些只知道嫉妒的女子,怎麼也犯了這樣的糊塗事?
“放了。”蔣亦蕾反正看了蕭妃一眼,繼續陷入了沉思,在她身邊的人多都是三年之上,為她做了不少事,要想是誰背叛了她,著實是想不出來。
突然她站了身,踏出了佛堂,“本宮與皇上上報了此事,驚嚇過度,便回宮歇著了。”這話是說給眾人聽,免得到時候又有人嚼舌根,引些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