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清秋低斂了眉眼,不作多話的同時,心裡亦是一暖,他終歸是護著自己的。
元義則不相信,那麼濃的酒味皇上沒有聞到便罷了,還怪罪他冤枉李清秋,顯而易見的偏袒,他元義,認了。
“奴才知罪,自去領十板子。”得了皇上的示意,他便退出了禦書房。
走的時候很安靜,靜到有些詭異,李清秋不由得抬頭看過去,總是覺得會掀起一番風浪,稍稍緩了緩,她轉過頭看著阿澈,尊敬之意流轉於眼底,“皇上喚奴婢來是有何吩咐?”
“這年關將至,各國使者留宿驛站,朕想讓你住在驛站,以防不測。”雪將至,雖然京城四季長春,也免不了各國使臣水土不服,趙澈如是想,還有三月,時間足夠了。
這下也能讓李清秋安全些。
年關三月才到,這麼著急便已經安排好?李清秋仰頭略疑惑的看過他,點了點頭,“是。”
“聽聞清秋姑娘是和五王妃一同出自馨茗坊,不如舞一曲,慶賀今年百姓大豐收如何?”趙緒叫停了李清秋,一臉笑意的上前。
笑意之下,淡淡的陰霾之色,許是聽紅瓊枕邊風吹得多了,對這個當初一舞驚人的李清秋,是喜不起來便算了,還生了捉弄的心思。
“王爺過獎了,奴婢不幸,前些日子被人打傷了左肩還未好,怕是舞不了了,還望王爺莫怪。”話落,李清秋捂著左肩,一臉的艱難之色。
鎖骨斷裂,雖瑾年用藥養著,好了不少,可還想如從前一般靈活,還需要些許時間。趙緒的意思,她也明白,同是舞女,一個成了高高在上的五王妃,一個卻是地位低下的宮女,呵。
妥妥的諷刺意味。
“皇弟就莫強求了,想看回府再看也不遲。”趙澈笑道,像是無心之話,但在場的二人顯然明白了意思。
高高在上的五王妃又如何,還不是舞女出身?!
趙緒被一噎,早就明白李清秋的不同,是他莽撞了,“皇兄說笑了,她現下懷了孩子,這些便不能再當玩意玩了,小心些才是。”這句話,頗有些炫耀的意味。
皇上的孩子才掉,膝下無一子,而他現下已經有了孩子,不論男女,都是有了!
趙澈臉色不變,轉身走至臺前拿起了禦用的硯臺,還未用過,走到了趙緒的面前,施捨一般的弧度遞過去,“真好,若是個侄子,朕定親自替他賜名,這文房四寶之一的硯臺,贈與未出世的孩子,望他能習文為國出力。”
“謝過皇兄。”趙緒笑著,接過了硯臺,低斂著頭,嘴角彎了下去,用過的3東西再贈他,不就是想說他有孩子也註定只是一個王爺的孩子而已嘛。
繞了一個大彎,他這個皇兄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打腫臉充胖子,冷笑一聲,他謝了皇恩退出了大殿。
看著身影漸遠,李清秋不得不提醒阿澈一聲,“紅瓊壓根沒有懷孕,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你小心些,還有五王爺的態度,顯然沒有尊敬了。”言外之意便是這人,已經不再把阿澈當做真正的皇上。
而這些,趙澈早已經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