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玩笑道:“只是匈奴從此少了個嬬然公主。”嬬然嬌笑道:“匈奴雖無虛連題嬬然,但大漢朝從此卻多了個晁嬬。”說著,頑皮地對晁衡眨了下眼。晁衡道:“此番回去,我即將去臨邛赴任,此地偏遠,不如中原富庶。而且路途艱辛。你不如先去灊山。”嬬然搖頭道:“縱然遍地荊棘,哪怕龍潭深淵。我也不離不棄,願伴隨你左右。”她已經歷生死一線,好不容易再次與晁衡相逢,怎麼可能輕易離去。晁衡點頭道:“既然你心已決,那就一道前往。”
二人回得長安,晁衡先將嬬然安頓在客棧中,方進宮面見劉啟。劉啟見到晁衡大喜問道:“嬬然公主是否已安全回到匈奴?”晁衡輕描淡寫道:”臣一路尾隨,直至匈奴車隊過了陽周,臣才回來覆命。“劉啟頷首,讚許道:”如此甚好!“晁衡道:”臣即日便去臨邛赴任,不知陛下有何交待?“劉啟道:”臨邛五方雜厝,風俗不純。門派林立,錯綜複雜。當地尤以邛人勢大,屢屢滋事,不服教化。朝廷委派數任縣令皆無功而返,太后讓朕當派得力之人前去治理。”又歉意地笑道:“白馬侯切勿嫌棄官小職微,到得臨邛,團結邛人,打壓豪強,當使朝廷政令暢通。”
晁衡作揖道:“臣定當不辱使命。”劉啟道:“白馬侯前去茲事體大,朕准許你在京城之中,挑選北軍百人相助。”晁衡道:“臣前去,當以教化為主,若是帶得軍士,定會引起邛人猜忌。“轉而又請求道:”因此臣請求陛下,在臨危之際,能允許臣調動臨近縣之兵力即可!”
劉啟大喜過望,笑道:“白馬侯所言甚是,朕準你所奏。”晁衡亦喜道:“臣謝陛下,既已無事,臣告退。”在劉啟欣賞的目光中,晁衡從容不迫地離開未央宮。
軍臣單于聞聽,嬬然公主命喪虎口,暴跳如雷。將使團眾人羈押交於薩滿,下令待得明年五月,蘢城祭天時作為犧牲。,軍臣單于雖痛恨去呼羅的所作所為,只因去呼羅因是左賢王之弟,又與單于家族有千絲萬縷地聯絡,因此只是發配到隴地,草草了事。
軍臣單于收兵後,卻因嬬然公主之事耿耿於懷。遂又遣使到長安,強行索取和親。太后與劉啟衡量許久,因叛亂方息,無力再戰,因而才勉強同意。
晁衡二人出得長安,往蜀郡而來。嬬然雖數次來得中原,但因久居匈奴茫茫草原,無漢地之景色,一路上又與晁衡為伴,滿臉喜笑顏開。
這一日二人來到南鄭,此地乃大漢王朝的龍祥之地,城郭高大,鐘鼓樓比之長安還尤勝一籌。繁華的街道,店鋪鱗次櫛比,來往之人,川流不息。
二人找得一間不大的客棧,小二見得二人,不冷不熱地問道:“小店已人滿為患,請二位另尋別家。”晁衡見小二態度冷淡,心雖不悅,但他亦非惹事之人,遂不與其計較。
嬬然撅著嘴,心有不甘,瞪了小二一眼,卻與一人撞了個滿懷,皆跌倒在地,晁衡見得連忙拉起嬬然。被撞之人,爬起身,撣了撣衣服的灰塵,抬頭晁衡驚訝道:”晁兄,如何在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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