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厚熜想了想道:“最多不就是能對付小的?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免得惹火燒身。”
張璁張張嘴:“那……”
楊厚熜還是想坐收漁翁之利的好,他不想冒險。
看著前方道:“不是韓澈嗎?也沒說就是來監視本王的吧,那如果本王什麼都不做呢?他能把本王怎麼樣?”
“而且話說回來,如果皇上真的對本王有了戒心,為什麼要派韓澈過來?”
明顯韓澈就是皇上的心腹,派過來在一個親王的地盤當縣令,這本身就非常敏感。
等於打草驚蛇,如果人真的要對付一個人,為什麼要打草驚蛇?
可是張璁覺得不會那麼簡單:“王爺……”
楊厚熜抬起頭:“先不要說了,本王要做功課了,你先回家跟你妻子團聚吧。”
想到要見那個妻子,張璁的心情比方才聽說韓澈當縣令還要沉重。
堪比上墳。
他的那個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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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南一點的冬天,比北方溫和多了。
太陽高升,雖然不炙熱,但是沒有寒風,遠處的土地上花草還都鮮豔,外面的風景非常舒適宜人。
在縣衙門口,聚聚了很多人。
其中有個體態豐腴的婦人,約麼三十五六歲,眼睛有細細的紋路,但是肌膚很好,長了一雙吊梢眉和鳳眼,風韻猶存的同時,感覺這個人會很厲害。
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十五六歲摸樣的小丫頭。
那丫頭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看起來都是女人用的首飾布料等物。
因為人多,不知道裡面幹什麼。
婦人對那丫鬟道:“去問問,什麼事。”
丫鬟去拎著大包小包的,好一會才回來:“太太,是新的縣老爺上任,讓大家有什麼積沉的問題都可以上報,他會酌情處理。”
新來的縣太爺?
這女人正是張璁的妻子,韋氏。
韋氏本來是個小地主家的女兒,但是家裡沒有兄弟,只有姐妹,她是老大,所以父母想讓她能撐起門楣,就把她嫁給了窮書生,也就是秀才張璁。
韋氏是指望張璁能飛黃騰達的,但是考了那麼多年,也才中了進士,本來以為之後會官運亨通,又被皇上貶斥。
最後當了王府的奴才了。
真是氣不過。
所以這韋氏,是最羨慕當大官的官老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