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沛姍曾經最痛恨的，也是她現在必須賴以為生的面容。
那是一張精緻、溫柔、帶著點楚楚可憐卻又難得的落落大方的臉。
那是賀寧的臉。
按照幾年前的賀寧的樣子，偽裝了她的臉。
因為都有何家的血脈，所以本身兩個人就長得有些相似。
只是何沛姍多了一些尖酸刻薄，細看完全及不上賀寧。
這次，經過手術的認真調整，削掉了她過寬的下頜骨，調整了眼睛的形狀，她和賀寧，幾乎可以做到以假亂真了。
後期再用妝容調整一下，可以說，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賀寧了。
何沛姍伸出雙手，十個手指頭上，連指紋都全部做過。
雖然指紋很難做得跟真正的賀寧一模一樣，但是一方面，可以掩飾她是何沛姍的事實。
另外一方面，可以用賀寧當初遇難受傷來解釋。
總之，如果不是特別親近的人，是不容易分辨的。
“除了不要靠近沈璟煜身邊，光是靠這張臉，你已經完全可以過上跟以往差不多的生活了。”何碧蓉說道。
何沛姍口上答應得好好的。
但是要讓她不靠近沈璟煜身邊？
真是做夢，有這麼好的資源，整得跟沈璟煜一模一樣，我憑什麼不靠近沈璟煜的身邊？
頂著這張臉，就連沈璟煜，也得乖乖地臣服聽話！
何老太太離世的訊息，讓沈老太太還是頗有幾分感概和遺憾。
“我過去，祭拜她，獻一束花吧。”沈老太太說道，“這一輩子，跟她做過朋友，當過敵人，但是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真是越來越少了。”
“我們陪你過去吧。”楚寧輕聲說道。
沈璟煜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