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老人就是觀察者，那這觀察者就未免太弱了，弱得都快要斷氣了，不像是能活蹦亂跳，接連不斷搞出這麼多事來的精力充沛……”
方正在心裡很快又否定掉。
午夜零點？
鬼門大開的時候？
方正一看手機時間，發生這裡的陰氣，就如特殊磁場干擾，手機無法正常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機黑屏，自動關機了。
但熒幕病床上方的掛鐘，時間還在一分一秒的正常走著。
掛鐘上的時間是23點。
距離零點，還剩下一個小時。
也就在這個時候，熒幕上的畫面，再一次熄滅。
血腥瑪麗！！
愛玩誰玩！！
方正肯定不會受制於人，被人捏著鼻子走，把自己的小命交到別人手裡，真的陪著瘋去玩什麼血腥瑪麗通靈遊戲！
方正決定一出去，就馬上聯絡張屠夫，把虓市的情況都告訴張屠夫，讓虓市的專業人士來處理，找出觀察者。
以前是不知道有漏網之魚，沒有引起注意。
這一次發現了觀察者這條漏網大魚，方正當然是想盡早殺掉，免得夜長夢多。
而專業的事，自然有專業的人去處理。
他跟著薅羊毛就好。
方正是打算每經過一個城市，就積極發展他的薅羊毛大業。
就是不知道虓市死了那麼多的修行者，空缺出來的位置是否有補上了？
就在方正這麼想的時候，別人也早已經想到此點，因為，就在這個時候，方正的心頭忽然浮現一抹悸動。
那是一種彷彿是來自靈魂的悸動。
有東西在纏上他，想要在他心頭蒙上一層陰影，腦海中有一個非男非女的冰冷聲音在繚繞。
“吞下魔鬼的詛咒…完成‘會幫助大學生完成血腥瑪麗’…並且會把永久保密這裡的一切…不會告訴外界……”
這個聲音，就如夢魘，帶著誘惑魅音，一遍遍在方正腦海裡迴響，怎麼都揮之不去。
“做人要講誠信，這年頭背信棄義的代價太低了，違背誓言光一個死字怎麼夠？如果人人以死為解脫，這本身就是對老賴的最輕鬆懲罰，這是懶政，不作為。我覺得應該還得加上幾條……”最後一排座位上的方正，一本正經，像是的確在認真建議的說道。
“比如，給我長生不老的能力，讓我每天都受盡三百六十五刀的凌遲，讓惡狗啃噬我的骨頭，架火上燒二十四小時。還要我一輩子孤苦無依，到死都是處男，牽妹子的手妹子就會腳底生瘡，頭頂流膿，眼睛鼻子耳朵都爛掉，最後毒發腐爛而死，讓我一輩子都無法靠近喜歡的人。”
“還有，你一定要讓我願生不得，願死不能。每天都活在無盡折磨，最好是讓我活一千年，一萬年，那樣就可以永生永世折磨我，並且一定要讓我切身體會那種親眼看著身邊親人和朋友老去，要有一種宇宙那麼大，全世界卻連容納我的一百平方房子都沒有的那種悲涼，悽慘感覺，讓我後悔生而為人。”
或許是就連方正腦海中一直盤旋的聲音，此刻也有些發懵和迷茫中，被這一波剎不住車的操作給窒息頓住，腦海裡一直餘音三繞的聲音忽然就沒了。
誓言和毒咒還能討價還價的？
而且你討價還價也就算了，別人都是往低了壓，憑什麼你就是人造革的皮，嫌毒咒不夠毒，居然不停加碼，這毒咒讓人不寒而慄。
最後一排的動作，很隱晦，並未引起其他人的關注，除了一旁的連線師。此時的方正，還不等對方回覆，他已經發起毒咒。
方正的毒咒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