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個被燒死女巫的兒子!”
“鏡子裡那個被燒死的女巫南希,還有剛才在廚房裡煮肉,一直等著一家人團聚的金髮女人,應該就是你的母親了對吧。”
“你母親的死,應該就是刺激你走上黑男巫的路吧?”
頭盔下的方正,看著眼前的斗篷人。
在那滑落的斗篷下,同樣是一張英俊的金髮男子面孔,這張金髮男子五官輪廓,依稀有著跟金髮女人有幾分相似地方。
所以方正才會判斷,這名年紀看起來像是二十多歲青年的黑男巫,應該就是女巫南希的兒子了。
至於為什麼過去半個世紀了,對方看上去還像是二十幾歲青年那麼年輕?西方電影或裡,經常出現比如需要九個處女的鮮血和靈魂,來複活黑女巫的女王。
或者每天靠新鮮處女的鮮血,來保持女巫們青春永駐的老掉牙劇情嗎。
估計生活在中世紀的女人們,要咆哮體了。
動不動就處女血!!處女招你惹你了,還是處女吃你家大米,踩你家香菜地了?先有領主的處女夜權,還要被女巫拿去當祭品。
“剛才我把你母親的屍體劈成兩半,我這算不算是讓你對我有了不共戴天的殺母之仇?”方正手中提著長刀,看著面前的金髮男子,一步一步逼近向對方。
腳下踩著一片片玻璃渣碎片,發出咔嚓,咔嚓的清脆響聲。
他手臂上的肌肉緊繃,就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時刻做好撲上去,劈碎了對方的準備。
“那一天…她在家裡,就像今天這樣,在家裡燉著一鍋肉,等我放學回來。”
金髮男開口了,嗓音圓潤,聲音很好聽,就跟他那英俊外貌一樣,帶著對普通人的引誘力。
他在說話時,語氣是那麼的平靜。
即便再多麼疼痛的傷疤,疼了半個世紀,終將會疼到麻木,麻木到學會了遺忘。
“然後,一群人衝進我們家,踢翻了晚餐,抓走了我母親……”
“所以,每到這個時間點,她總會從鏡子裡自動出來,一天天重複著那最後一頓晚飯,等我放學回家的場景……”
“知道那天我是怎麼逃過去的嗎?那年我還不到十歲,我跳進鎮子裡的糞池,為了活下去,我在糞池裡整整躲了五天沒敢出去!”
“所以我發誓!為了變強,我要不擇手段!我不會像我母親那樣懦弱,善良,直到被鎮民燒死在火刑架上,才學會了第一次殺人!”
頭上斗篷滑落下去的金髮男子,臉上始終很平靜,像是在述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一邊說著,他手中多出來一口全透明的玻璃斬刀。
“很可憐也很悽慘的故事!”方正看著面前的金髮男。
“但犯我山河者!你必須要死!”
方正沒有猶豫,沒有同情,直接果斷出手了。
咚!
腳下地面崩碎,在巨大力道的推動下,方正身影一閃,已經如一枚極速出彈的鋼鐵炮丸,重重砸向對面的金髮男子。
手中長刀由上至下,狠狠砍出。
砰!!
震耳欲聾的撞擊身,金髮男手中的透明斬刀,一個接觸的剎那便炸成無數碎片爆射開來,他的身影被方正刀傷的霸道力量狠狠砸飛了出去。
“沒了鏡子!”
“你又不敢對我施放詛咒!”
“你這個黑男巫的能力,在我面前等於是削弱了一半,連巔峰都不是的你,拿什麼來抵擋我?”
“靠愛發力嗎?”
方正根本就不等金髮男摔落在地,腳下一踏,人如離弦冷電,迅疾無影的竄出,直接提刀再次重重劈砍向金髮男。
“就連使刀,我也是你這個西方人的祖宗!!”方正目光冷厲。
轟!
半空中的金髮男,在危險威脅的逼迫下,爆發潛力,人在半空中精巧的一挪,險之又險的倉促避開方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