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孫玉樹接下來又說,
陶文光現在雖然被救了出來,但因為被埋缺氧導致昏迷,還沒醒來。
所以他現在無法找導師,問清楚當年的事情經過。
看著孫玉樹面有急色,還有求助望來的目光,方正皺眉,他想到當初孫玉樹也曾盡心盡力幫過他不少忙,於是,他沒再讓孫玉樹為難。
只見方正開口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拿些東西來,然後跟你走一趟。”
聞言,孫玉樹驚喜,目露感激之色,不停朝方正道謝。看得出來,孫玉樹是真的關心他大學導師的安危,並非是假裝出來的。
或許,這位陶教授的為人並不是真那麼差?
在孫玉樹的執意堅持下,方正回到小區取東西,而孫玉樹則在小區門口等他。
劉隊長一看到方正帶回來的孫玉樹,臉上吃驚:“方正,這人不就是上次那個…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坐在小區門口的年輕人嗎?”
嘴裡吧嗒吧嗒叼著杆老旱菸的老張,今晚也是跟劉隊長一起值夜,同樣是點頭說道:“的確是上次那個驢中驢的嚇成了傻子的娃子。”
老張一開口,還是那口夾雜點西北口音和川音的多地混合口音。
劉隊長悄悄對方正說:“這小子該不會又撞邪了吧?”
方正目光古怪。
劉隊長嚇得身體打了個冷顫:“該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
一旁的孫玉樹,一臉尷尬站在那裡。
方正怕嚇到劉隊長,於是解釋道:“上次我帶他去派出所報了警,及時制止他母親被一個瘋女人傷害,所以他今天是專門來謝謝我的。”
方正讓劉隊長別多想,這世上哪來那麼多撞邪。
方正回到所住樓層的家後,一開門就看到了因聽到門外動靜,正主動拿一雙拖鞋,乖巧等在玄關處的衣衣。
衣衣身後還跟著只小尾巴,是烏雲踏雪白手套的小黑。
方正一直都感覺,最近小黑膨脹了。
天天拿白眼看他。
“衣衣,今天我們可能去不了託兒所…哦,不對,是去不了左千戶店裡學木雕了,今天又要留你一個人在家了,抱歉。”方正蹲下身子,兩眼裡帶著歉意說道。
衣衣不會說話,手臂一環,默默無聲的依戀抱了抱方正,然後乖巧放開手。
方正眼裡帶著溫情,摸了摸懂事的衣衣,然後轉頭朝蹲坐在衣衣身後的小黑招手道:“小黑,你過來。”
小黑高傲翹著小尾巴,踩著貴族貓步,頗有些不耐煩的走向方正。
方正看得無語,於是狠狠擼了一把貓,然後叮囑道:“我可能要離開一兩天的樣子,衣衣就交給你來保護了。”
貓瞳斜睨一眼方正,那是一雙彷彿在看制杖的眼神。
喵嗚~小黑來到衣衣身邊,做出小腦斧護食的兇相。
我真的像小腦斧一樣兇殘,
我真的很兇的。
那樣子彷彿在說,這事不用你說,我也會保護好新主子。
“下次好好說話,也不知道你這斜睨眼神,是在哪裡學來的。”方正有些好氣又好笑。
幾分鐘後,回到臥室的方正,拿出了裝有鬼頭刀的那隻烏木刀匣…以及,一隻前不久從某寶上淘來的大號吉他揹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