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市某附屬二醫。
茲。
橡膠輪胎的緊緊抓地聲,一輛金盃麵包車駛進醫院。
隨後下來兩名三十多歲,一高一瘦的男人。
只見他們開啟後備箱,各自提出兩隻大金屬箱,也不知道這金屬箱內究竟裝著什麼,可這金屬箱到了他們手中,彷彿輕若無物,輕輕鬆鬆就拿了起來。
這一高一瘦二人似是帶著極強的目的性,也似是已經提前瞭解過醫院的佈局結構,停車熄火後,手提大金屬箱,居然徑直前往太平間所在的地下負層。
而這時,早已有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院負責人,等候在負層建築的通道入口處,只見其中一名地中海油膩男搓著手站出,剛想要打招呼,一高一瘦二人中的消瘦男人直接任務口吻道:“提前讓你院撤離地下負層的人,都撤離乾淨了嗎?”
地中海油膩男連忙說都已讓人離開負層。
“等下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當作沒聽到。”說完,一高一瘦已走入電梯,按下通往負層按鍵。
帶著如軍隊的嚴明紀律,一絲不苟。
而在醫院大門的正對面,有一家名叫金鑫賓館的天台樓頂,藉著濃濃夜色下的掩護,方正正藏身在天台上。
此時距他離開冥店,已經過去快有半小時。
當他當面追問張屠夫身份時,最終並未從張屠夫身上問出來什麼。
張屠夫始終都是那張平靜無波,有些高冷的臉,根本就沒想解釋……
就在這時,飛馳駛入醫院內的金盃麵包車,打斷了方正的思索。方正面色一凝,然後就見他順著賓館後牆的一排防盜窗,快速離開了天台。
深夜十一點後來醫院,這本身就多少透著些疑點。
接下來,方正假裝是一名路人,無意中附近路過,還專挑樹蔭下走,避開攝像頭,最後進入了醫院外的一條清冷小路。
根據他的計算,這裡是離太平間最近的地方。
十分鐘後…灰白之氣+1。
方正臉上現出喜色,但馬上眉頭微微一擰。
難道說福先生和張屠夫,真是跟“某局”有關?不可能這麼湊巧,走陰剛結束,“某局”的專業人士就出現在了附屬二醫。
如果真如猜想,方正感到有些蛋疼了……
“所以說,我一邊小心謹慎避開‘某局’,一邊又找‘某局’的人買了把鬼頭刀?”
“這堪比某婆媳倫理劇還神轉折啊。”
婆婆一直嫌棄兒媳出身普通,耽誤了他家海歸兒子的大好前程,總在生活中處處刁難兒媳。可後來才發現,兒媳才是出身名門,白富美二代,是兒媳甘願拋下富二代生活也要跟定她家的窮兒子。這時候富家女的孃家也找上門,說已經接受她的婚事,並還當面拿出一個億現金補上嫁妝……
方正此刻就是這樣的蛋疼心情。
他皺起眉頭,張屠夫到底有沒有看出來他身上的不同?
不然為什麼會突然帶他走陰?
……
採集到一縷灰白之氣,按理說,接下來方正應該是繼續留在這裡,等待金盃麵包車重新駛出醫院,然後一路跟蹤,借這個機會找出“靈異調查局”那些人在大學城的具體落腳點。
可方正卻並未留在原地。
而是直接離開了附屬二醫。
但不久之後,方正的身影,卻悄然出現在電科大的附近,上次他正是在這裡附近,跟丟了“靈異調查局”的越野車。
方正心思縝密。
他在附屬二醫跟蹤金盃麵包車,肯定不現實,單單就是城市裡的複雜交通,密密麻麻的攝像頭,就是最大障礙。而且這些專業人士,肯定也都有著非常專業的反偵察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