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看著這個舊社會人的麻木和黑暗。
他因為握得太,握著鬼頭刀的那隻手,青筋一根根暴起。
看著從小到大受盡這些麻木不仁村民們欺辱的啞女,有一股怒火,堵在他的胸膛裡。
……
啞女的記憶還在繼續。
面無表情麻木洗完澡的她。
穿上了那件親手縫製的嫁衣。
這一天是她與留學生的成婚日期……
穿著紅色如血嫁衣的啞女,在村民們的錯愕和吃驚目光下,一瘸一拐走向村口。
留學生的屍體,依舊還被吊死在村口。
屍體依舊還在被暴曬。
無法入土為安。
失蹤了幾天的啞女,今天不為其它而來,她穿著如血嫁衣,明知今天會死,依舊還是帶著誓言來完婚。
可穿著血色嫁衣的啞女,還沒走到村口,她還沒與留學生完婚,還沒揹著留學生屍首入土為安,卻被村裡婦女抓走,帶進村裡宗祠。
“賤貨!”
“淫貨!”
“我呸,勾引男人的下三爛賤貨,你就跟你那對不要臉父母一樣的下三爛!”
“扒了她的皮,看她以後還怎麼勾引別人家的男人!”
在那些曾施暴過啞女的男人婆娘一聲聲惡毒咒罵聲中,啞女被扒皮了。
村民們動用了極其殘忍的私刑。
就在啞女被扒皮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打破混沌,在冥器邪靈的記憶裡響起。
“你恨嗎?”
“你怨恨這個世界嗎?”
“是誰在惡毒罵你父母?”
“是誰把你一步步推向黑暗?”
“是誰令你一次次嚐到絕望?”
“這個世界已經拋棄了你。”
“如果你怨恨這個世界,我可以幫你……”
誰?
方正猛然轉身。
尋找聲音傳來的方向。
募然。
他看到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在冥器邪靈記憶中模糊,朦朧,分辨不出年齡,他站在宗祠門口,看著正在被痛苦行刑中的啞女…而宗祠裡那些正在瘋狂行刑的村民們,彷彿看不見這個男人,居然無一人看向這名突然出現的奇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