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說是他買的。
他定製了廚房的百葉窗,因為之前師傅在他家安裝的時候他旁觀過,這次秦朗買了安裝包,要親自給周禧裝上。
周禧對此沒意見,畢竟被他念了那麼久都懶得安,現在他要來動手的話她就不說什麼了。
廚房被秦朗霸佔著,周禧也不方便炒菜,冷凍櫃裡還有些食材,都是田恬給的半成品。
於是這個平安夜,秦朗拿著電鑽給她安窗簾,她烤了一隻黃油老母雞,煮了一瓶熱紅酒,熱了兩個巨大的甜鹹餡全都有粽子。
兩人幾乎同時完工。
秦朗去洗手,周禧擺好了晚餐,開啟音箱放鋼琴曲。
他們在優雅的背景樂裡,粗魯地捧著粽葉啃粽子。
吃飽喝足了,又一起窩在沙發上看綜藝。
客廳裡能聽見窗外呼嘯的北風聲音,而室內暖氣充足,一絲涼意也無。
秦朗問:“我們這個時候,是不是不應該這麼溫馨?”
周禧吃完大粽子正在暈碳中,枕著秦朗的腿迷糊著問他:“那幹嘛?打一架?”
秦朗:“可以,要不要去試試廚房窗簾的遮光度?”
周禧:“你有病。”
秦朗:“好無聊啊,好想有個鄰居破門而入,莫名其妙就按住我強吻啊。”
周禧覺得這男的耍寶比綜藝節目好笑多了。
她配合他的情境,問:“然後呢,你就喊‘破喉嚨破喉嚨’嗎?”
秦朗:“好冷的笑話。”
周禧:“比你的無聊幻想強一點吧。”
他倆說著話,秦朗的一隻手在周禧睡裙裡遊走,被她嘲諷了也不她現在是大明星了,“騎到我頭上作威作福了。”
他這個“騎”字,讓周禧想起來淩晨的事。
她是昨晚回琴港來的,秦朗上班到半夜才回家,她都睡著了又被他給搞醒。
本來睡眠狀態中的周禧身體是沒什麼感覺的,被他愣拉了起來,扶著坐在他胸口,讓她手撐著牆,逐漸變成一坨撐不住自己的年糕。後來糕團灑了水被壓實,又叫木槌在石臼裡一錘一錘掄打,搗得又綿又糯,軟趴趴攤在床上。
然後周禧就生氣了。
她都說了今天有很多事會很忙,他還這樣搞,分不清輕重緩急。
作為懲罰,周禧說要禁慾兩天,讓他滾一邊去。
就為這事,秦朗今晚進了門都很老實,不敢輕舉妄動,怕招她煩。
可是看她躺在自己腿上,香香軟軟的,秦朗的壞心思又蠢蠢欲動。
他把她抱著坐起來,圈在懷裡,“親親我。”
周禧湊過去,才貼上,秦朗就張嘴吸她嘴唇,不要純真的親吻。
有十幾天沒見吧,周禧也挺想他的,手臂摟上他的脖子,仰著頭含著他的唇舌。
咕嘰咕嘰的聲音,周禧反應過來那不是從嘴巴裡發出來的。
她眯著眼,沒什麼威懾力地控訴他:“親就親,你摳我幹嘛?”
秦朗的眼尾和耳朵都發紅,裝作無辜地說聽不懂她的話,手底卻又加了根指頭進去。睡裙遮擋住荒唐,看不見,他就當無事發生。
秦朗又去親她,貼心地問她要不要去喝杯水補充水分,“寶貝不會脫水吧?”
周禧把自己早上說的話拋諸腦後,她是要懲罰他,又不是懲罰自己,現在有感覺了當然樂意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