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一心二用,一邊做咖啡,一邊聽老師講咖啡的歷史,聽了一個關於貓屎咖啡的繪本故事,學了一首關於咖啡的非洲民謠。
王知夏笑她:“偷師呢?”
田恬說回家要講給圈寶聽:“真不錯呀,要不是這兩天忙,我都想帶孩子來參加了。”
參加活動的孩子們嘗試著磨了咖啡豆,彈了尤克裡裡以後,就變成各家庭自由活動。
他們帶著任務,要在各攤位尋找一樣帶有咖啡元素的小東西,之後返回天幕那裡做成手工紀念品。
因為離得近,很快就有小朋友來問田恬:“姐姐,你能幫幫忙嗎?”
“好可愛啊,她叫我姐姐哎。”田恬得意地跟王知夏眨眼,從攤位後面走出去,低下頭問小朋友:“好呀,你需要什麼?”
小朋友:“你能把那個咖啡壺給我嗎?”
田恬:……好冒犯的小朋友。
孩子媽媽趕緊拉住她,“要做手工,你拿壺幹嘛?”
小朋友:“我想拿來當花盆,然後用扭扭棒做一些花。”
“好有創意啊,但是這個壺不能給你,要不然……這些小海螺給你吧,你看能不能用得上。”田恬從堆放冰箱貼的籃子裡抓了一把當作裝飾的小海螺給女孩。
小朋友道了謝,小心接過海螺放進上衣口袋裡,蹦跳著跑走了。
王知夏看小孩都走好遠了,田恬還在看人家,開玩笑問:“幹嘛?羨慕女兒啊?再生一個唄。”
田恬:“我給你介紹物件,你催我生二胎?怎麼恩將仇報啊?”
王知夏:“這應該算冤冤相報好嗎?”
田恬伸手抱住王知夏:“那可能還是等周禧生女兒比較快。”
說起周禧的姦情,兩個人對視著露出賤兮兮的笑容來。
那天戳破了周禧跟飛行員的秘密後,田恬倒是提出了讓周禧把人帶來咖啡館見一見的想法。
周禧含糊其辭,沒跟田姐解釋自己和秦朗不是在談戀愛,怕被追問更多。她只說還在瞭解階段,不至於“見家長”,等她覺得合適了再帶給她們看。
王知夏聽她說這話,就知道她懷的什麼鬼心思,大機率她最後覺得“不合適”然後就拉倒了唄。
她倆心照不宣地交換了個眼神,瞞著田恬這個“老古董”,不想被她嘮叨。
什麼都不知道的田恬松開王知夏,解釋自己剛才為什麼發呆:“想起來咱們剛認識那會兒了,也不大,那是我第一次出國,像個土包子似的,真長見識啊。”
那時候少年宮選拔出來“苗苗班”去維也納演出,說白了就像夏令營一樣,主要靠砸錢。田恬家境挺一般的,她自己回家說想去維也納的時候都沒報什麼希望,沒想到她爸媽居然同意了。
她爸至今還經常一喝多了酒就跟親朋吹噓:“有幾個孩子能站到維也納金色大廳上唱歌啊?那可是維也納金色大廳啊!”
王知夏雖然經常出國玩,但也對那次演出旅行記憶猶新,尤其是在那個活動裡結識的兩個好朋友,是她一生的財富。
她感慨時間飛逝,又感慨田恬爸媽人特別好:“我覺得你就是從小生活在很多很多愛裡,所以才能帶給別人很多很多愛。”
雖然田恬控制慾強,喜歡安排別人,但當她的朋友真的很幸福。
“來杯杏皮美式吧。”有客人點單。
抬頭一看是祝箐。
田恬給她做咖啡,沒收她的錢,除了表達感謝,還誇她們的親子活動很有趣,有機會的話她也會帶孩子參加。
祝箐:“好啊,非常歡迎,而且你不僅可以來參加活動,有資源的話也可以做親子領頭人,這樣不用花錢,也能賺錢。這次活動的親子領頭人,就是這個咖啡節的主辦方,哦就是我介紹給你的那個招商負責人,她提供場地、發起活動,其他家庭交個門票錢。”
田恬聽她講這個模式,遺憾自己做全職寶媽的時候沒遇到她,不然當個副業做肯定很有趣。
祝箐:“現在遇到也不晚啊,你有興趣的話,過幾天我去你店裡跟你細說說。”
兩人愉快地約定了再見的時間。
王知夏沒插嘴她們的討論,不過問了一下祝箐投資拉得怎麼樣了,據她所知黎總那邊好像已經沒再跟進了。
祝箐嘆氣:“黎總那邊主要是做少兒的藝術培訓,然後跟電視臺合作上節目,和我們‘戶外遛娃’理念還是不太一致,就先放棄合作了。金總那邊……倒是對我們的理念很贊同,但是她更希望線上投入,就是發展新的寶媽成員來學習這種模式,教她們自主開展實踐,說白了,就是賣課。先不聊了啊,孩子們回來了,我去盯一下。”
等人走了,王知夏感慨金姐確實會吸金,“那樣更容易做成規模,就像傳.銷似的,瘋狂發展下線就得了。不過,寶媽的錢這麼好騙嗎?”
田恬點頭:“剛生完孩子受激素影響,確實不理性。而且……我覺得祝箐確實也很會說啊,我剛才就挺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