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屋,坐在吧臺前發問:“這誰翻譯的啊,怎麼還有口音啊?‘來晤’,不應該是活著ive嘛?”
邵海正在打咖啡,給她做了杯拿鐵,奶泡拉花畫了大大的心形:“一樣,活著不就為了愛嘛。”
周禧倒吸一口冷氣,“嘶——可惡,被你裝到了。”
田恬也坐到旁邊,身體很疲憊,精神很亢奮,“差不多了,咱吃飯去吧,周禧是不是還餓著肚子呢?”
這損友,現在才想起來她餓肚子?
三個人對視一眼,同時開口。
田恬:“吃燒烤!”
周禧:“去喝酒!”
邵海:“野餛飩!”
說完,又同時改口:“去喝酒!”
一拍即合,打車去了不遠的一片海灘,初春的夜晚還有些冷,可四面透風的大排檔居然也坐滿了人。
周禧看著那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的:“我想坐在外面吃。”
田恬一巴掌拍在她肩上,“這麼冷,吃風啊?進屋去!明天老孃開業,凍感冒了你負責?”
禧禧被拍得一個趔趄,不甘願地跟著坐進了飯店裡面,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大落地玻璃窗勉強也能看到沙灘上的燈火。
只是夜裡的海漆黑一片,看也看不清什麼。
邵海剛從前臺回來,這邊點菜沒有紙質選單,也沒法掃碼點,都是在門口的牆上看菜品,想吃海鮮的話更是直接從水缸裡撈出來現宰現做。
他回來說,啤酒、烤肉、餛飩都點了,還要了個海鮮蒸汽鍋。
田恬聞聲點點頭,她正在打電話叫人,給她們閨蜜三人組的另一位——王知夏女士傳送晚飯邀約。
隔著手機,周禧都能聽到王知夏在吐槽,說沒人會在晚上九點還沒吃晚飯!
田恬:“那就是夜宵嘛!你直接帶好換洗衣服,今晚住我家,明早看開業!”
邵海在旁邊跟著補充了一句:“來吧,蝦虎肥了,老闆說明天封海了,再想吃新鮮的要等九月開海了。”
電話裡安靜了幾秒,王知夏說了句“慢點喝,等等我”就撂了電話。
田恬無情地挑撥周禧和王知夏的友誼:“看到沒,你,還不如一隻蝦虎有份量!”
周禧笑著喝了口新鮮的紮啤,泡沫在舌頭上跳躍,應該是有感覺的,雖然只是很淡很淡的苦味,但她好像能想象到啤酒花的甘香。
第一鍋海鮮大咖上桌的時候,王知夏就趕來了。
以為她要從澄島走隧道跋涉而來,結果人家根本就在市區,剛參加完一個新銳教育峰會的聚餐——王制片今年剛收到的高校聘書,在一家藝術院校做産業實踐教師。
王知夏留著利落的短發,今天穿了身銀色西裝套裝,裡面是黑色的真絲襯衣,看起來優雅幹練。
一落座,田恬正幫她給蝦虎剝皮,王知夏把西裝脫了,先挑眉看向周禧:“猜猜我剛才在酒店見到誰了!”
這種語氣,問的物件還是她。
周禧不作他想:“李銘則?”王知夏拍了一下桌子:“bingo!我這就是個掛名的客座講師,人家那可是實打實的大學老師!你別說,那叫一個西裝革履,人模狗樣……”
周禧聽她這麼描述,覺得好笑:“你不會還跟他說了我回來,邀請他來參加田恬的咖啡館開業吧?”
王知夏:“牛哇,這都被你猜中了。可惜,他說他明天有課,來不了。”
邵海聽到這裡,插了一句:“明天五一。”
五一放假,明天不會有課,一聽就是託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