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覺未嘗不是一種難得的幸福
今朝,花勝去年紅
但,明朝花更好
那時,你可緩緩歸矣
攜手
緩緩閑步芳叢
共醉時光?
――《出神》
a市
晚上九點,徐氏集團裡燈火通明。男子站在25層的立地窗前,俯視著下面的萬家燈火。疲憊的捏了捏自己高挺的鼻樑。身體修長,穿著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襯衫配黑西褲,襯衫袖整齊地挽在手肘下方,兩道濃密的眉毛微微豎起,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斜斜的影子顯得那麼的悽涼和孤寂。此人就是徐氏集團的總裁徐言。
因著開發清江區的方案被老闆徐言一否再否後,昨天又在會議上再次被否後,徐言終於怒了。“砰”的一聲,將方案扔在了會議桌上。“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我要你們何用?”看著一個個低著頭,閉口不言的下屬,徐言氣得額前青筋突出,卻及其隱忍的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這話。“明天加班,下班之前我要看到一個全新的、合適的方案,散會!”然後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咚咚、咚咚”,敲門聲突然響起,彷彿擾了誰煩亂的心跡,又彷彿解救了誰的孤寂。徐言回過神來,大步走到椅子坐下後,方應了一聲“進”。秘書楊帆進來後,偷偷瞄了一眼老闆,小心翼翼地說到:“總裁,這是新的開發清江區的方案,請您過目!”說完,就抱著被罵的準備,站在一旁低著頭。
徐言翻看著方案,幾十秒後大筆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嗯,透過了,下班吧!”看了一眼仍低著頭的楊帆,格外開恩地說到。“是,那我出去了”,聽到這句期待已久的話,楊帆明顯地鬆了口氣,然後拿起簽好的方案,快步退了出去告訴同事們。大家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下班後,徐言並沒有回到那個家,只是走進一家酒吧裡,喝著酒,嘴裡呢喃著:“伊伊,我又想你了”。曾經,他以為,那個兩室一廳的公寓就是自己的家,即使不管自己應酬到多晚,走到樓下時,那盞燈火總會讓他感到觸動和幸福。那個魂牽夢縈的身影總是蜷縮在沙發上,令他心疼的同時,卻有一股暖流緩緩流遍全身。自己雖然曾經嚴肅地讓她先回房睡,但她總是笑眯眯地撒嬌到:“可是,我有點不習慣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嘛”,然後每次回家總是看到沙發上,亦或是廚房裡忙著煮醒酒湯的身影。
如今,再沒有機會了吧!可這又怪得就誰呢?當初自己為什麼要和伊伊吵架呢?為什麼不能讓一讓她呢?為什麼在那個的時間去國外出差?更恨自己的是,為什麼讓人拍到那種照,片,還流到伊伊手中?她當時應該很絕望吧。
當初聽到那個報道,沒有人知道他有多緊張,多害怕。一遍一遍地確認地確實受難者名單,“溫伊伊”三個字彷彿自己不認識似的,一筆一劃地看著,擔心自己誤認。之後,慌亂地去找手機,因為沒注意一下子撞上了辦公桌,疼痛讓他感覺是那麼真實又那麼地害怕。辦公桌上是他們熬了幾天幾夜的成果,此刻卻被翻得淩亂,灑落一地。
打電話給溫伊伊,手機確是客服冰冷的提示音,家裡的固話也彷彿像是被丟棄的孩子,孤零零的哭泣,卻不曾有人接起。徐言一手撐著辦公桌,彷彿那就是自己力量的支撐。拿著手機的手抖得不行。聽到派出去徹查的人支支吾吾的“總裁,夫人、夫人就在那輛車上”的告知後,終是跌坐在地上,眼圈通紅。
等到趕回時,卻被告知溫伊伊的屍首連同車上的其他人被燒得面目全非,已被溫家人領回去了。原本存在的一點希望到頭來被所有人告訴是自己的自欺欺人。渾渾噩噩趕到溫家所在的b市,在門口就被溫覃沖上來,一拳打倒在地。那一拳用了溫覃全身的力氣。他臉上頓時腫了起來。顧不得打架,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問著溫覃:“伊伊呢?伊伊沒有死,她藏起來了?對不對?你說,你說呀!”雙眼布滿血絲,臉上紅腫著,嘴角流著血,昂貴的衣褲上滿是塵土,好不狼狽。
溫覃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握緊拳頭,隱忍著怒火。看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的模樣,眼裡竟有絲微不忍。然後握緊拳頭說了一聲:“你走吧,我們溫家人和你再無瓜葛。不過你記住了,你永遠欠著我妹妹!”“到死都還不清。”最後溫覃還留下一句極其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到底是徐言到死都還不清?還是他在溫伊伊死前仍虧欠著她呢?徐言無從得知,因為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還有機會聽到關於溫伊伊方面的好訊息。
徐言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a市的,醒來便在醫院裡了。出院後,便頹然地走進那個房間,當看到梳妝桌上的離婚協議以及那張曖昧不清的照片後,眼眶通紅,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滴在那薄薄的幾張紙上。之後便躲在他們的家裡,關著燈,門窗禁閉著,然後連著三天三夜手不離煙酒,醒了便喝,醉了便睡。第四天的時候,爺爺徐建華帶著人破門而入,看到的便是躺在空酒瓶堆和煙頭裡的孫子,氣得差點暈過去。讓人去叫醒徐言時,才發現他暈倒了。送到醫院才知道是酒精中毒。原本想等這個讓自己引以為豪的孫子醒後訓斥一頓,沒想到第二天徐言醒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更加沉默寡言,只是說了一句:“對不起,爺爺!”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親們喜歡,你們能隨著文裡的人物喜怒哀樂便是我的追求!希望親們多多評論,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