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從錢磊屋裡拿了一塊匕首,找到一些銀票,悄無聲息的出了錢府,根據白日撒下的記號,最先來到胖子家,他自己一個人睡覺,看著這肥頭大耳的模樣,陳清然心中泛起一股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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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發現有人看著自己,揉揉眼睛,睜開一看,發現是今日那個北漠紅衣女,剛想大聲質問,可是自己嘴剛張開,一個冰冷的東西伸了進來,緊接著就是一股劇痛,然後就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嘴裡流了出來。
陳清然看著這噁心樣子,嫌惡道:“滿嘴噴糞,你這舌頭要來有何用?”
胖子捂住自己的嘴巴想要掙扎,陳清然直接在他腳踝處劃了一道口子,斷了他腳筋,輕笑道:“既然那麼喜歡嫌棄,不如感受一下旁人的冷眼,本宮怕你不能刻骨銘心,發個好心讓你日日銘記”
接著對他施昏睡術,止了血,如此這番去了三家,都把男子的舌頭割了,腳筋、手筋二者斷其一,他們的妻子若和他們同睡,陳清然就故意讓她們的孩子發出聲響,女人們就只得起床哄孩子。
本來陳清然是想把匕首隨便丟在一個人家裡,可是她轉眼一想,她可不能讓他們的孩子從小揹負起殺人兇手的稱號,他們父親的罪孽不關他們任何事。
出了最後一戶人家的門,陳清然一個人冷冷的走在大街上,手上的匕首滴著血,看著好不怪異。
經過衙門,陳清然把匕首瀟灑一扔,她想起今日那個少年,還好下午分別的時候在他身上留下了記號,她一步一步走著,冬天的風本就冷,吹得手上的血跡早已乾涸。
來到一個衚衕,陳清然來道一家門口,左右看著沒人,翻身進去了,那少年正在院子,陳清然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聽到聲響,少年轉過頭,看到是她,剛開始是震驚,再是疑惑,最後是喜悅。
陳清然舉著自己的手,一邊走一邊道:“手髒,要洗”
少年看著少女的手,在微弱月光的照耀下,上面的血跡早已乾涸,不過還是很嚇人。
他回身去廚房打水,不過一會兒,端了一個木盆出來,放在石桌上,拉過陳清然的手,放進盆裡侵泡,親自給她搓洗,洗的非常仔細。
陳清然見少年認真的為她洗手,神色嚴肅,彷彿自己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想把手抽回來,可手腕被少年緊緊握住。
水有些溫熱,在寒冷的冬天,已經算溫暖,但少年的手很冷,就像冰塊,寒冷刺骨。
陳清然淡淡道:“我把他們每個人的舌頭都割了,有的挑了腳筋,有的挑了手筋”
少年不回答,依舊給陳清然洗手,一遍遍的澆水,一遍遍的擦洗。
陳清然接著道:“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與其讓他們痛苦的死去,還不如屈辱的活著”
少年依舊不回答,洗乾淨了陳清然的手,抬頭道:“對不起,北漠男兒無用,竟讓雅珠親自動手,髒了你的手”
陳清然心想,若你知道我不是北漠國人,會不會吃驚,不過先不管這麼多。
她仔細打量著少年,這才發現他布衣掩蓋下的風采,五官周正眼神清澈,本該散發青春陽光,卻透露出淡漠,或許他本該屬於矚目的光芒,卻跌入了塵埃,但不屑為伍。
少年突然伸手,替陳清然整理劉海,“你頭髮亂了,不過依舊很美”
陳清然“哦”了一聲,眼睛向上看,似乎想看見自己的劉海
少年突然一笑,陳清然不明所以,少年微笑道:“你剛才很可愛,對啦,你的眼睛很好看,是我見過最美的眼睛”
接著又道:“我叫沈睿,北漠遼林人,你呢?”
聽著少年的問題,陳清然道:“陳嬌嬌,北漠一個山溝溝裡面的人”
少年明顯被陳清然的話逗笑了,“我看你這幅樣子,不像是山溝溝的,倒像是山溝溝的地主”
“對啦,嬌嬌餓了嗎,我看你今晚肯定忙的不可開交,晚飯怕是沒吃多少,要不我給你煮碗麵?”
“不用,我不餓,我吃了飯的”,陳清然推辭,吃飯就要摘面紗,全臉會被看光。
大概是發現他們還站在院子裡聊天,沈睿拉過陳清然的衣袖,關心道:“走,我們進屋烤火,外面冷”
“好!”陳清然點頭,算作回答
進屋以後,沈睿發現火盆裡的碳快熄了,歉意道:“等我一下,我去拿碳”
“嗯嗯,你去,我就在這裡坐著”,陳清然回道
等沈睿出去後,陳清然這才打量屋子裡的擺設,屋子很乾淨,還放有幾盆綠栽,還有幾副字畫,陳清然心道:原來是個小秀才啊
很快,沈睿拿碳回來,兩人圍坐著烤火,陳清然見他滿是嚴肅,也不知道該如何答話。
“嬌嬌,若有一日我出人頭地,你會來恭喜我嗎?”,沈睿突然問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