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川道:“三年後,蓬萊大仙境開啟,弟子……”看著秦不晝的眼神改變了自稱,“離川參與搶位戰。”
搶位戰也是比鬥,獎勵是為自己宗門的弟子贏得名額。進入仙境的名額是很重要的資源,秦不晝當年一次不漏地參加,未嘗敗北。
秦不晝目光閃了閃,勾唇笑道:“三年,足夠了。”
白離川不知秦不晝在想什麼,但在他眼裡師尊整個人都自帶聖光,絕不會坑了自己。
秦不晝說了幾個要點,並且告訴白離川:“要是見到裡頭的人,他會告訴你怎麼做,不用多慮。這裡是虛玄宗以前鍛鍊弟子的地方,破不了幻陣,至多被傳送出來,無甚危險。”
白離川認真地聽著,都一一點頭稱是。
交代完後,秦不晝率先鬆開交握著的手。白離川下意識地拉住他,秦不晝愣了愣,停住。白離川從背後輕輕抱住秦不晝,低聲說:“再會……不晝。”
第一次將這名字脫口而出,白離川發現自己喚師尊的名字竟如此熟練自然。
秦不晝回過身,抬臂緊緊抱住白離川,力道之大讓白離川稍有些喘不過氣。或者說,僅僅是在師尊懷中這個認知就讓他喘不過氣。
秦不晝笑著說:“嗯,我會在那裡等你。”
還未等白離川明白過來那個“那裡”指的是哪裡,秦不晝就消失在了幻陣之中。白離川毫不猶豫,跟著邁步進入。
懷中一空,視線輕晃,秦不晝就落在了與之前枝繁葉茂的深綠景象截然不同的地方。花樹團團錦簇,圍繞著湖水,湖中有一亭。
“唉。”亭中人嘆著氣,無奈自語道,“現在的人呀,整日地恩恩愛愛給我們這些老頭子看啊,都不知羞?”
“可是虛玄宗又極?”秦不晝問。
“正是在下。”那人道,“我都聽見了——你既知道規矩,那便是來求‘寄情’?”
秦不晝笑吟吟地點頭,好似自己真是個陷入甜蜜愛戀的毛頭小子,而不是威震四方的大能。
事實上,來拜訪記名弟子又極不過是個幌子。他來求的便是這‘寄情’。
寄情類似於妖精和草木簽訂的伴生契約,是屬於修者的同命符。在萬年前,尚未進入全民修真時代時,是被當做修者婚契的東西。但是如今已經被雙修道侶儀式所取代,事實上雙修道侶的契約比寄情簡單得多,羈絆也是不如。
雖然不過是個形式上的玩意兒,秦不晝並不真的在乎。但難得來上一回,秦不晝還是想要得到。
他可以更好地保護戀人,儘管對方很多時候都不需要自己的保護。
他的神情都被那亭中人的神識收入腦海,不由地暗自搖頭。心想這人一看就是個有手段的,那另一邊的的小傢伙別被他吃得骨頭都不剩才好。
亭中人心中自有思索,慢吞吞地回過頭,露出張溫潤清秀面孔:“然,便在這裡等你的同行之人吧。”想了想補充一句,“不過我現在心情不好,你便來陪我手談一局如何。”
而被分割開的另一邊,白離川落入花林中,凝冰成劍,將神識如漣漪般一圈圈放開。
“來者可是虛玄宗人?”有清澈的聲音傳來。
白離川轉頭去看,只見一青年白袍上盛開著兩枝梨花,似欲斜逸而出。青年從林間走出,停在他一丈開外。青年的氣息介於虛實之間,顯然是身外化身。
白離川頷首,左手捏出留痕訣,掌中翻出銀紋,三劍喚月,正是虛玄宗的烙印。
虛玄宗的尊者收了弟子,便會用神識在弟子的掌心烙下痕跡。結痕方式唯有虛玄宗的尊者知曉,無可替代。
那青年眨了眨眼,臉上這才透出一點兒切實的歡悅。向白離川抱拳,寬鬆的袖子垂至腰際:“方才未先通名,是失禮也。在下又極。”
雖面容謙遜,遣詞和氣態卻隱有傲氣。
白離川心道原來這就是那位覺醒魔體的師兄,倒也不奇怪他身為魔體卻一副仙氣模樣,回禮道:“在下又白。”
同輩?又極沒想到這孩子竟是與自己平輩,是哪一個師叔的弟子?然而他與那些師叔並不很熟,所有心思都放在師尊身上去了,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便笑道:“你便往那裡去吧。”
他伸出手,輕輕點向不遠處的一口小井。
“那裡是真正的玄鏡,”又極說,“又被稱為‘鑑真井’,每個人只能看到一次,你看完了可以告訴我要選擇留下還是離開。”
白離川稍作猶豫,施禮問道:“請問又極師兄可見過與我同行之人?”
又極一怔,看著白離川清凌凌的桃花眼眸,裡面的擔憂不似作假。忍不住笑起來:“無須擔憂,他正與你經歷相同之事,你早些看完,便能找到他。”
他倒是明白了,那之前的金瞳修者為何如此喜歡這孩子。一眼望去只以為清高刻板,再一觀真是純真到可愛。
白離川謝過又極,往那井邊走去,心中卻是疑惑這幻陣著實有些古怪。
喜歡據說男主是我老婆[快穿]請大家收藏:()據說男主是我老婆[快穿]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