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際的淡黑、幽亮、深藍憑著姿態萬千的奇妙結合,把整個世界畫進一幅縹緲、深遠、安謐的圖畫裡。
月光好似瀰漫的輕紗,溫柔地罩著大地。
整個世界沉浸在這朦朧的月色中。
天上的星星很多,可現在在我眼裡的卻很少。
因為我在陽臺看它們時,所看到的只是有限的幾顆,其他的都被樓房、樹木遮掩上了。
現在是夏末,夏季的星座我知道的很多,因為我是夏季出生的,也查過一些關於我生日的星座。
奇怪的是我在不同的星座書上竟查到了三種不同的結果:一個是寶瓶座,一個是雙魚座,另一個是巨蟹座。
在這中間,我還是喜歡寶瓶座。
因為傳說中的寶瓶座金光燦爛,而且瓶口還插著一朵美麗的奇葩!但我從來沒有見過星空中有象瓶子的星座今天是八月三十日,就要開學了。
重點高中沒有考上並不算什麼事,在中考之前我就已想好:如果落榜就去上S高中——這所普通高中了,但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中午時我拿了一張大票去買冰棒。
賣冰棒的人上樓去破錢,我就坐在凳子上等。
“王思紅。”
一個似曾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我回頭一看卻是初中的同學鄺薇,便愣住了。
我倆在初中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對她印象很好。
可是後來,有一次我班和二班踢球回來,一進教室我正好見到了她,就興奮地告訴她:“咱們班贏了!”她卻面無表情地說:“你的嘴唇都裂出血了。”
我這時看見從她的眼裡流露出一種說不上是蔑視或是嘲諷的冷漠眼光。
她說完甩了一下馬尾辮走了。這個眼光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她以後的所做所為在我心中的印象越來越糟,再見面也是敷衍幾句,漸漸陌生了。
“你好。”
我答應著站了起來。
“你是上S高中,還是重讀?”她問我。
“我上S高中。”
我答道。
“我也是要上S高中的。
就要開學了,我想知道怎麼上呀?”“噢。”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考技校沒有考上,在我們那一屆考技校沒有考上也是可以上普通高中的,只不過需要找一下“學校有關負責同志”罷了。
“你明天直接去S中就行。”
我說。
“不用拿什麼證明嗎?”她又問。
“不用,我已經問清楚了。”
我很認真地說。“那謝謝你。”
她向我致謝。
“不謝。”
我回答。
我本想再問她知不知道其他同學的去向,忽然又從她的眼裡發現了那種冷漠的眼光。
我的心一寒,稍好一些的情緒頓時化為烏有。
我知道她本來就看不起我,學習不錯的我現在沒有考上重點高中,她便更看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