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教授這些日子成了學校的笑話。
學校裡有傳聞, 說朱教授為人不端正, 被人套了麻袋打呢。
不少人不信,可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樣子,看著他鼻青臉腫的模樣, 都忍不住好笑, 又把這個傳聞給傳播的廣了點。
為人師表的權威, 在這樣的傳聞之下,蕩然無存。
朱教授想起那天的遭遇就害怕。
無情的鞭打, 腳踹,朱教授覺得自己都快要死了。如果不是那人適時地停住了手, 朱教授覺得,自己一定會被活活打死的。
被悶在麻袋裡的感覺很糟糕。
呼吸不暢, 整個人被捆著,能動的也不過是左右翻滾。他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他永遠不知道下一鞭子會抽在哪裡,也不會知道自己會不會就這樣被打死在那裡。
黑暗之中的未知恐懼是最讓人害怕的。
朱教授不願意回想那天的遭遇,他彷彿一條死狗一樣被人□□, 到最後, 他甚至害怕到留下了一灘尿跡。
人走之前, 還給他打了一針安定。等他醒過來的時候, 天都已經黑了。
那是郊區,空蕩蕩的。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看到亮光。
他進了警察局,就是哭, 報警。可是沒有絲毫的證據,在警察問,有沒有結仇過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說沒有。
警察說知道了,就讓他走了。
朱教授氣急了。
走?就這麼走?
他白捱揍了?
他憤怒的拍著桌子,義正言辭:“我是納稅人!你們是國家機器!你就是這麼保護納稅人的生命財産安全的?”
警察見多了這樣的人,反問道:“那麼,你還能提供什麼線索麼?”
周遭的人看著朱教授,竊竊私語著,還有幾個人看著朱教授那尿濕的襠部留下的痕跡,忍不住輕笑。他們原本是同情的,可是,這人的舉止實在是讓人同情不起來。
粗俗、野蠻、自大。
朱教授也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心底有些懊悔自己來的急了。他指著自己臉上的傷,一字一句說道:“我是大學教授!高知分子!你懂不懂!凡是都要我提供證據,要你們警察做什麼?你們是飯桶麼!查監控!查人!這都要我教你?!”
說著,朱教授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看著自己手機暗沉沉無法開啟的狀態,氣極了,哐哐就往桌子上砸:“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曝光你們!你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警察笑了,禮貌的問著朱教授:“那你知不知道,就你這傷,去做鑒定,輕傷都鑒定不出來。你又知不知道,在這裡敲桌子,我們能告你一個妨礙執法。不提供線索又不知道誰抓的你,我們去哪裡幫你抓人去?警察是人,不是你的24小時保鏢,你叫……朱才是吧,xx學校教授,聯系電話留一下,有訊息我們會通知你。”
朱才被警察的話噎的半響說不出話來,一直口口聲聲叫囂著:“我會曝光你們的!我會曝光你們的!”
殊不知,這段影片,早就被在場的人給傳到了網上去了。
——這不是朱教授嗎?朱教授,身份和學校都對上了。這是被人打了啊?
——打得好,這麼囂張,口口聲聲納稅人曝光曝光的,這是高知識暴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