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黃粱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叫,聲音婉轉高昂,起伏有度,響徹在空寂的魂戒空間內,聽起來十分瘮人。
與此同時,他那隻掐算中的手掌也在不斷地崩開和重組中迴圈往復。
按說殘肢重生是魂體的一個特性,當身體的某個部位發生損傷的時候,就會從其它地方抽取魂能進行修補。
所以,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魂修的魂體是近乎不滅的。
可是,此刻黃粱的手掌則不然,正處於持續且劇烈的崩毀和重組之中……
而且這個過程對身體其它部位的魂能抽取過於嚴重,導致他的整個魂體迅速淡化,竟隱隱產生了整體崩潰的趨勢。
“快停手!”眼看形勢危急,我在著急吶喊中瘋狂調集魂戒中的魂能對他的身體進行補充和重塑。
“大……大……大哥,我也想啊,根本停不下來!”他痛苦地說著,即使是用魂念傳音,也是一個字一個字在蹦,可見情況危急到了何種程度。
而事實上,透過此刻對他的治療,我發現真實情況比自己預料的還要嚴重許多。
恐怕黃粱作為當事人,都不一定比我更清楚他的身體已經危險到了什麼程度。
透過魂戒,我可察覺到他體內有一股不知何處誕生的莫測力量在手部肆虐,且不停地嘗試著向他全身蔓延,試圖將他毀滅。
好在這股力量雖然強橫,卻還沒有達到無法抵禦的程度,這才與他體內的魂能維持在一種愈演愈烈的持續消耗之中。
若非我剛才緊急調集魂戒內龐大的魂能對他進行補充,只怕黃粱現在已經支援不住了!
這一刻,得到了魂戒中近乎無盡魂能的支援,他手上的那股危險能量正在被迅速擊潰著。
初始時還有燎原之勢,很快就跌落到一支火把的程度,此刻更像是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終於,在我又一次發力後,這股後勁不足的秘力終於被消耗殆盡。
而黃粱也在驚魂未定中流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後怕。
“是反噬!”他說道,聲音有氣無力,能說話殊為不易。
因為此刻黃粱看似擺脫了剛才噩夢一樣的掙扎,卻依舊非常虛弱,重組的魂體近乎透明,看起來反而更像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鬼魂。
不是我不想幫他一次到位地恢復原狀,而是這等魂體的特殊性決定的。
即使在有充沛魂能的支撐下,魂體的重新凝實也需要一個過程。
總的來說,還是他這次受傷太重了!
“反噬?”我問道,對這個答案著實意外。
而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問道:“小弟,你說的反噬該不會是……”
“就是它!”黃粱急吼吼地說道,雖然已經擺脫了剛才突如其來的滅頂之災,可是後怕下聲音依舊有些變形。
“到底怎麼回事?你具體跟我說說!”感受到問題的嚴重性,我也淡定不下去了,著急問道:“是不是因為涉及到太上長老?”
“是,也不是!”黃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