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感知到寧晏的離去，便又黏著想故技重施貼上來，但他的手被束縛住，被寧晏一隻腿跪著壓制，只能眼睜睜看著到嘴的獵物離開。
看著燕昭玄的眼神從銳利瞬間轉變為可憐委屈，再帶著些討好，輕聲笑了出來。
寧晏咬了咬對方的嘴角，黏糊糊地嘲笑道，“你也有今天。”
“嗯。”
燕昭玄的聲音沙啞得可怕，額頭上的筋脈清晰可見，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得將馴良假象維持住了。
“好乖。”
寧晏心中微動，偏著腦袋吻了吻燕昭玄的喉結。
“想要獎勵嗎。”
燕昭玄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灼灼得看著寧晏。
那目光滾燙、熾熱，還帶著些濕黏，彷彿用目光就能將寧晏反撲，拆吃入腹。
寧晏伸手到枕頭底下找了找，摸出了一根自己的發帶，纏在了燕昭玄的眼睛上。
燕昭玄瞬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
他憑著自己的其他感官，感知著、追尋著寧晏之間那一點點溫熱。
發帶繫好後，寧晏再次吻了上去。
燕昭玄本以為這個吻便是獎勵，卻突然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的束縛一輕，稍稍掙紮就能掙脫下來。
“不許把發帶弄掉了。”寧晏在燕昭玄的耳邊說道。
燕昭玄瞬間就明白了，如猛獸出籠。
野獸就算是看不見，攻擊性也不會減弱。
他伸出手向前試探，觸碰著。
帶著劍繭的手指撫摸先是觸碰到了寧晏的脖頸，然後再慢慢往上。
寧晏被撫得微微瑟縮，還沒有反應過來，燕昭玄便精準地將他往後一撲。
燕昭玄在寧晏的耳邊輕笑，“阿晏還真是……放虎歸山。”
“既然是獎勵，那我便要討回本。”
燕昭玄像是不確定寧晏的耳邊的位置，不停用嘴巴磨蹭著，尋找著。
“阿晏，可以嗎。”
寧晏聽著燕昭玄最後一句假惺惺地詢問，正想回答，對方卻完全不給機會，他的手指在寧晏的臉上描摹著。
從眉眼，再到鼻樑，再到嘴唇。
緩慢的。
輕柔的。
最後他的手指落到了寧晏的唇瓣中。
他看不見，便一寸一寸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