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便是五顏六色各種款式不同的衣服,這些衣服分門別類地放得整整齊齊。
雖然什麼樣的風格都有,但他還是注意到了大多以紅色或者金絲刺繡為主。
明豔、顯眼,帶著一股少年人的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最邊上的那種白色帶著大片的桃花刺繡,還算是最素的款式了。
而且這些衣服雖然都是新裁製的,但都剛好是自己的尺寸。
寧晏這個時候才明白,當初他從河裡爬出來時,更換的那件衣服為什麼如此合身了。
他將這些衣服一件一件挑出來,發現大部分過於誇張的款式,都是沒有穿著過的痕跡。
只有小部分比較素雅的衣物,磨損得才比較嚴重。
有些心意被辜負了無論用什麼都沒有辦法彌補的。
他還是想做些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下手,正當他苦苦思索的時候,有人敲了敲他的門。
“寧公子在嗎?”
門外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我是張叔,王爺府上的管事。”
寧晏拉開門,便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五六十的老者,白發蒼蒼,但精神十分的好。
“您就是寧公子吧?”張管事笑眯眯地說道,“晚飯已經備好了,王爺大抵也快要回來了,公子移步前廳如何?”
寧晏點了點頭,便跟著對方前往大廳。
當兩個人再次路過前院的花叢時,張叔似是感慨道,“這些花啊,就是嬌貴,看來是活不成了。”
寧晏一愣,“為什麼?”
“這花啊,是王爺親手種的,一開始還照顧得好好的,然後便沒有打理了。”
“當時我問他需不需要找一個花匠,您猜王爺怎麼說?”
“咋說?”寧晏好奇問道。
“可王爺說不用找,死了就死了。”
“王爺十五歲就開始領兵打仗,哪會養花啊。”
“他就是特地帶回來,就看花開一次。”
“據說要帶人來看,老夫估計是王爺心上人,但是至今也沒有看見王爺帶人回來。”
張叔說道這裡,瞬間就唉聲嘆氣。
寧晏看著院子裡的花,問道,“我可以剪幾枝嗎?”
張叔立馬就道,“哎,可以,我去那剪刀。”
張叔拐進了屋子,對著屋頂上的暗衛也比了一個手勢。
那暗衛收到,立馬就回去報信了。
張叔看了一眼蹲在花圃剪花的寧晏,忍不住說道,“還真是怪俊俏的咧。”
“都幫到這個份上了,王爺自己可要爭點氣啊。”
寧晏剪下了幾朵花,找了一個花瓶裝了點水,擺到了桌子上。
燕昭玄回來時,一下車就快步來到了前廳,像是急著確認什麼。
當他穿過前院一拐彎,便看見了寧晏正在擺弄花朵,桌上備著晚膳等待著他回來。
寧晏正好聽見腳步聲扭過頭來,兩人四目相對。
“你回來啦。”寧晏彎了彎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