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實在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前輩太澀,明明只是躺在實驗臺上,就叫人忍不住生出色情的幻想。
他能夠只是摸摸臉頰和嘴唇,就已經足夠剋制了,真要叫他放肆起來,或許等前輩醒來就得抱著自己的身體無措地抽噎了。
年輕助理意猶未盡地擦去研究員嘴角的濕漉,目光才堪堪從他的身上移開,落在了一旁的監測儀器上。
各項數值反應著阿諾的身體狀況,除去少部分指標略微不穩定,其他一切都在正常範圍。
這讓亞伊勒不由困惑起埃裡克·伊萬斯這麼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埃裡克·伊萬斯不顧任何隱患和後果,隱瞞所有人將阿諾迷暈困在實驗室裡。
最大的問題是,阿諾所負責的專案是公司最核心的實驗,不提阿諾本身的意願,一旦公司發現,就算埃裡克·伊萬斯是公司高層也難辭其咎。
亞伊勒的手指不安分地挑撥著研究員纖長的睫毛,心中漫不經心地想著。
因愛生恨嗎?那伊萬斯可太愚蠢魯莽了,雖然前輩經常請假遲到,但他消失的時間只要超過三天,公司便會派人搜尋。
這毫不掩飾的實驗室可瞞不過那群獵犬的鼻子。
亞伊勒欣賞著手下任他捉弄的前輩,目光順著他纖細的脖頸,微微起伏的胸脯,到離他最近的那節手臂,視線微頓,蹙起了眉。
那是什麼?
亞伊勒翻過阿諾的右手手臂,淡淡青色蜿蜒在他白皙的肌膚上,幾個細小的針眼映入眼底。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那幾處針眼,心中的猜測一閃而過。
果然……埃裡克·伊萬斯從藥劑儲存區取出的【zx237】,是作用在了前輩身上……
早在調到阿諾專案下之前,亞伊勒便聽聞過一些關於埃裡克·伊萬斯與阿諾之間的傳聞。
他們說,伊萬斯與阿諾關系很近,不久前的一次聚餐,有人還看到伊萬斯從阿諾的房間裡走出——
伊萬斯與阿諾,就算不是情侶,也是像炮友一樣的關系。
這一點,亞伊勒無從證實,唯一能確定的是,那個男人看向前輩的眼神不清白。
所以真的是因愛生恨嗎……
——那他可真是太愚蠢了。
亞伊勒的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笑,他捏著實驗臺上沉睡不醒的阿諾的臉頰,像138第一次壓倒研究員在對方留下鮮紅指印那樣,惡劣用力,在那張漂亮的臉頰印下兩道深深的指痕。
“前輩,您平時應該對我溫和些,別總是拿著那沒用的獎金威脅我——瞧,要不是我擔憂著您,怕不是要被討厭的家夥弄壞了……”他嘆了口氣,喉間含著古怪笑意,低低輕笑。
“您應該慶幸,還好有我在……”
前輩實在幸運,在伊萬斯做出更過分的舉動前,是他最值得信賴的助理發現了可憐躺在實驗臺上的他。
若是晚些,怕是要被愛而不得的男人注射入危險的藥劑,成為實驗體了。
亞伊勒低聲呢喃著,手指時不時摩挲一下阿諾紅腫的嘴唇,像是在埋怨:“都怪阿諾前輩太澀,總是亂勾引人,同事就算了,連實驗體也要勾引——這下好了,終於被忍不住的壞人偷走了,不過還好有我……”
話語頓了頓,目光盯著阿諾那被他蹂躪得幾分可憐的嘴唇,蠢蠢欲動。
“老師……”他試探性喚了一聲。
“你的嘴巴看起來好澀,我能親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