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納與瑪德琳繼續交談著,時不時穿插一些自己年輕時的冒險經歷——他是個冒險家,年輕時曾去往過各個罕見人跡的地方。
等飯吃到差不多的時候,玩家裝作不經意間困惑地問道:“最近鎮上是有人結婚嗎?”
瑪德琳的表情一下子淡了下去,“為什麼這麼說?”
艾伯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看到了路燈上殘留的花帶……很漂亮。”
桌上的油燈被無聲的風吹得晃動,男人沒能看清此刻這位好心幫助他們的婦人的表情,只能聽到對方驟然冷淡的聲音。
“昨日是鎮長小舅子的婚禮……”
她頓了頓,說道:
“和一個寡婦。”
一個寡婦?
玩家眼神迷惑,不明白對方為何會突兀點出這個寡婦。
而面前的婦人意義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她當初就像你一樣,帶著一個孩子,路上遇到了盜賊,只不過那是個男孩。”
“可惜,”
她不再看艾伯納,而是看向露西,語氣幽幽:“出了點意外……”
油燈映照下的神情晦暗不清,小露西縮了下脖子,小手在桌底下緊緊地抓住了父親的大手。
艾伯納以為是路上遭遇盜賊的時候出了意外,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感嘆遺憾的話,突然一道粗魯尖銳的叫嚷聲從屋裡頭響起。
“瑪德琳!瑪德琳——!你這該死的xx,你是死了嗎——瑪德琳!”
小女孩被嚇得短暫的尖叫一聲,撲到父親懷裡,艾伯納連忙接住她,看向昏暗且緊閉的屋內。
而剛剛還一臉陰森的瑪德琳表情瞬間變得扭曲,她看了眼面上透露著詢問的男人,沉下臉,而後擠出一抹笑,說了句“抱歉,我去看看”,隨後站起身急匆匆地向屋內走去。
老人暴躁的聲音還在繼續著,即使婦人走了進去,粗魯的叫罵聲也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甚至傳來激烈的桌椅摔打在地面的聲響。
“爸爸……”小露西從父親的懷裡抬起頭,臉上閃過猶豫和害怕的神色。“我們去看看吧。”
艾伯納點了點頭,叮囑小露西在這待著,自己的起身靠近發出聲音的屋裡。
然而還沒等他敲門詢問,面前的房門便從內開啟,露出瑪德琳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額角處還緩緩淌血著血。
艾伯納大驚,連忙問道:“你還好嗎?”
瑪德琳掀起僵硬的嘴角,“沒事,裡面是我父親,他得了癔症,被噩夢驚醒有些暴躁,餵了藥就沒事了。”婦人匆匆解釋兩句,便閉上了嘴,很明顯是不願在談此事。
她鎖上房門,越過男人的那一刻神情變得無比陰暗。
該死的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