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把自己的渴望壓下去,搖頭說:“不了,舅舅,我想先去遊樂園吧。”
“此物我在旁人手機上見過,飛渡哥哥那兒也有手柄,想來我們平日在家裡也能玩。但是……舅舅,去樂園的話,應該很難有閑暇的時候陪我去吧。”
他權衡了一下利弊,很理智地做下了這決定。
薛蘭鶴找不出能反駁的話,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終是道:“好在你如今年幼,舅舅能陪伴你的時日還長著呢。”
大盛朝的稚童們就開始哀嚎了,他們都還沒看過癮呢,誰曾想他們就已經轉身離開,對那些遊戲不帶半分留戀。
他們都暗暗“埋怨”五皇子元寧意志之堅定,簡直是常人難以企及。
好些人暗暗稱贊元寧之心志,比成年人都還要堅定幾分,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就是可惜了……
幾人掠過遊戲廳之後,就是一家精品店。
店內各種裝飾物多數是懸掛在錯落有致的貨架上的,進來光顧的客人也多為年輕靚麗的女生。
櫻花粉的化妝鏡折射出天花板上明亮的光,精美的首飾嵌入絲絨襯墊,空氣中浮動著好聞的香調。不遠處還有柔軟的毛巾,上方竟也懸掛著配套的牙膏牙刷,洗臉巾就掛在它的側方。
薛蘭鶴本來要抬腳走開的腿卻在看見一隻娃娃時驟然停住,徹底沒法繼續往前走了。
“進去看看吧。”他對元寧說,“興許有什麼你想要的,舅舅又沒想到的,還得添置些回去。”
元寧聽著,也沒多猶豫,攥著薛蘭鶴的手指就走了進去。
漂亮的女孩兒對鏡試戴貓眼耳釘、純銀鎖骨鏈或是戒指手鐲,正巧的是,大盛朝有些貴女們也相攜到了首飾店。
姑娘們纖指輕輕撫過嵌金鑲玉的珠寶,慢條斯理地挑選起美麗的步搖和簪子。
雖然知道天幕之上的女孩都瞧不見她們,這些少女們眼眸也生出了些許波瀾,像是隔著不知多久歲月,與她們升起了共鳴似的。
有位身著翠衫的嬌俏女子掩唇驚道:“你們瞧她們指間的扳指,還挺漂亮的。”
往常旁人都是戴玉扳指,金戒指,少有這樣會將細細銀圈戴在如同蔥玉般的手指上。
銀圈被打成了各種樣式,瞧著也美極了。更別提本就有些少女現場示範戴了一下,彷彿一束月光繞在指根,更是惹得不少女子動心。
那些個金銀首飾店的掌櫃最為奸詐,旁人還在欣賞這些各種飾品之際,他們就已經喚來了人抓緊時間謄抄樣式,只待打造出來,日後招攬顧客呢。
店中的化妝品則是另外一個更引人注目之處。
女孩們將紫色包裝的瓶子拿在手中,蓋子旋出後,擠了一滴在手背上,又輕輕將這抹凝脂膏體給塗抹開。
這手頓時就像是浸潤過牛乳的羊脂玉,透出瑩潤光澤。再與旁邊那隻手一對比,瞬間白了不止一倍。
而且色澤也極為自然,完全不像是塗脂抹粉過了的。
不僅僅是女子們驚詫,甚至連好些男子都極為心動,看得目不轉睛。自古以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需知傅粉施朱者也從來不在少數,自然不會是女子們的專利。
當官第一條就是要相貌周正的,換言之,長得醜的,在第一條上就得被刷下去呢。
這樣下來,叫男子們怎能不狠狠動心。
更別提一路看下來,竟還有什麼祛痘遮瑕等神物,各種廣告打下來,真叫一個令人心動不止。
那唇脂的顏色也不知曉是怎樣染的,輕輕塗在口上,殘紅就極富有光澤,臉上在一瞬間也變得有血色許多。
[這樣神奇之物不知我大盛能否仿製,要是能,我出一千兩黃金又何妨!]
[這簡直就是改容換貌之利器,便是易||容之術也難比吧。]
[可那些物品上臉當真周全麼,我可知有些心黑的商賈可不會顧及人的麵皮,為此用壞了臉的更不知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