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無所謂地說：“是有個別眼尖的粉絲懷覺得像你，不過這種事，不去鳥他，很快就過去了。”
當天下午，厲歸尋就帶回來一沓檔案。
“我讓歐陽做的方案，你先看看，有什麼問題咱們再討論。”
霍襄認真翻了一遍，有市場調研結果、前景預估分析、同型別對比，有理有據，他心裡暗嘆：果然專業的事還得交給專業的人。
只不過……
“厲先生，咱們不是說好了，萬如果虧損我自己負責，你——”
厲歸尋翹著二郎腿，一手搭在椅背上，老神在在地說：“霍老師，合作沒有你那麼談的。定個合同，最起碼權利義務都得對等吧？只拿好處，不承擔責任，那不是耍流氓，欺負人嘛！”
“耍流氓！欺負人！”
順順從桌子上一蹦一跳地走過來，一邊學舌，一邊來到霍襄肩膀上，頗有種給他撐腰的架勢。
厲歸尋順勢說道：“你看，順順都替你抱不平了！”
“可是……”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合作，而是他交的諮詢費啊！
如此一來，他就等於直接被大佬帶飛，躺贏了。
雖說他現在已經沒了情懷，做生意自然是要奔著賺錢的目的，但總覺得厲歸尋為他做的太多了。
即便知道厲歸尋的心思，也沒有這樣佔便宜的道理。
霍襄還想力爭一番，厲歸尋罕見地打斷了他，認真而強勢地說：“劃分清楚責任，大家就成了利益共同體，做事情才不會敷衍。霍老師，你要知道，我這種奸商是絕不會做賠本買賣的。就這樣吧！”
“何況我還要分一點給歐陽呢，非賺不可！”
霍襄這下沒得說了。
他在厲歸尋的眼神裡，彷彿看到了李雲龍的那股子土匪氣。
他這才發現，厲歸尋平時對他太慈眉善目了，以至於讓他忘了，這人是個真正黑白通吃的主兒！
他要是霸道起來，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嘿嘿，霍老師你要是真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平時多替我照應點薇薇就好了。”厲歸尋又恢複了之前那副“憨厚”的模樣。
霍襄在心裡翻個白眼，蛐蛐一句：笑面虎！
“對了，那個唱歌的熱搜，是你幫忙撤的嗎？”
厲歸尋點點頭：“是。我是想著曝光太多，以後會比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事發突然，也沒來得及跟你商量……”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確認一下。順便……謝謝你。”
厲歸尋揚起笑臉：“謝什麼，順手的事。不過話說回來，你唱歌……還挺好聽的。”
一聽到“唱歌”兩字，順順忽然飛過來，擠到兩人中間，條件反射似的唱起了“嘰咕嘰”。
霍襄理理它頭上的那撮呆毛，說道：“我們順順唱得才好聽呢！”
也算是接住了厲歸尋的話。
順順聽出是在誇它，立馬驕傲起來：“聰明帥氣，善解人意！biu biu～”
厲歸尋看著霍襄對待順順那溫柔如水的模樣，不禁妒火中燒，很想把那逆子拎起來，嚴詞警告一句：你搞搞清楚，媽媽是你老子我的！
但想起這祖宗記仇的樣子，又有霍襄在一旁盯著，他只能撇撇嘴，小聲蛐蛐一句：“說你胖你還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