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將發熱的白嫩包子臉在豐碩的胸肌上蹭動兩下,明顯感到身旁雌蟲的身體變得無比僵硬。
腦海中的系統對於塞拉的行為發出“滋滋”的疑惑音,而塞拉則在心中詭異的滿足感中對系統說道:
“雖然偽裝幼崽的行為有失風度,但是我不可能跟目標硬碰硬啊。”他振振有詞,恢複了老師上課忽悠學生的氣勢:
“如今雌蟲不反抗的原因是因為他們不夠強嗎?當然不是,雌蟲和亞雌的精神力都很高,他們的智力也與雄蟲相當,可為什麼他們不反抗孱弱的雄蟲?”
“因為他們從小到大都被灌輸這樣的教育!社會系統正常化他們遭受的非人的苦難,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不正常的!”
“而想要目標達成反叛的目的很容易,只要先讓他知道什麼才是好的,什麼才是被尊重的,正常的關系,什麼是親密和親情,他一定知道現在的帝國和教廷的存在是多麼壓榨亞雌和雌蟲,多麼的不合理,亟需整治和推翻。放心吧系統,我保證完成任務。”
“滋滋...我相信宿主...”
系統純真地說,渾然不知自己的宿主將臉埋進雌蟲胸口後,腦海裡只剩下兩個字瘋狂滾屏。
“好大。”
埃德溫渾身僵硬,實際上,他隱隱聽到了自己舊傷處的骨骼咯咯作響。一團他不理解,也從來沒有觸碰過的柔軟突然沖進他的胸口,讓他像個石塊一樣僵住,一動不動。
“雌父,抱抱我嘛。”
懷裡的雄蟲幼崽又發出了讓人難以理解的軟糯聲音,明明雄蟲幼崽的聲音不具備精神力和誘導性的資訊素,但是埃德溫卻覺得自己的決策力和理智都受到了嚴重的幹擾。幼崽稍高的體溫讓他胸前的柔軟難以忽視,他眨了眨眼,困惑地想:“什麼是抱抱?”
埃德溫今年二十五歲了,他十五歲完成蛻變,成為成年體雌蟲加入帝國第一軍,二十五歲獲授予上將軍銜。
他功勳滿身,是帝國軍隊的啟明星,可是他的隕落也是順理成章的——資訊素崩潰症是他們所有雌蟲都逃不開的詛咒,體質和精神力越強的雌蟲,越躲不開對雄蟲的資訊素和安撫的渴望,也逃不過得不到雄蟲青睞後的衰弱。
大多數優秀的軍雌在得不到雄蟲的資訊素後,都會在25歲左右開始走向衰亡,沒有蟲能夠逃脫這種命運。教廷對雌蟲和亞雌的宣講中提到,這是雌蟲被雄蟲創造出來的代價,他們必將將自己的血肉、育兒腔和強大的能力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他們仁慈的造物主,雄蟲。
他們不配得到教育,不配沾染神聖的職位,不配懂詩歌和藝術,他們中的優秀者有幸成為軍雌,為帝國徵戰四方,而無論是強者還是弱者,他們終歸都是雄蟲的物品,哪怕被雄蟲用來毀壞也沒關系,哪怕只是將目光停留在雄蟲身上,他們都應感到無上榮譽。
對此,埃德溫不置可否。無論是雌蟲學校還是軍隊,教廷的宣講從未停止。教義中強調,一個不被雄蟲看到的雌蟲是毫無價值的,而來自雄蟲的任何懲戒、疼痛和殘害都應被視為榮譽,這些讓他們的蟲生變得有價值,也是他們的生命獲得榮耀的唯一方式。
獲得榮耀的雌蟲,會在死後獲得進入榮耀殿的機會,和繼續侍奉雄蟲的機會,這幾乎是夢幻般的結局。
而埃德溫在25歲面臨精神崩潰症後,因為對帝國的貢獻得到了皇室和教廷的額外開免,允準他擁有侍奉雄蟲——甚至是一個貴族雄蟲的機會。他成為了柯爾文公爵的雌侍,這可是天大的榮譽!
可他沒有切身體會過那榮譽的好處。實際上,不過短短幾天,埃德溫便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雄蟲沒有對他給予任何資訊素和精神力的安撫,只賜予的疼痛和懲戒,這些痛感不會因為榮譽而減輕,甚至比星獸的攻擊更嚴重。
三日後,埃德溫便大體計算出了自己剩下的時限。維持原狀,不再被雄蟲發現和懲罰,他的身體大概還能支撐半年時間,而如果來自雄蟲的沒來由的懲罰沒有結束,他大概只有一個多月可活。
等他進入榮耀殿,不知道那裡的雄蟲是否真的會賜予軍雌資訊素和精神力。
埃德溫輕飄飄地想,並不為清晰可見的消亡而過分擔憂。軍雌受到的教育一直如此,死亡只不過是榮耀的見證。
他今日在公爵府其他雌蟲的幫助下,得到了一個侍奉少雄主的機會,免於雄主無盡的懲罰。
伺候少雄主通常也不是什麼好差事,只因少雄主雖然殘疾,但性格卻因為殘疾而變的更加古怪,更對雌蟲和亞雌厭惡至極。少雄主房間的懲罰機器人和工具比雄主房間更多,據說他喜歡聽著雌蟲的慘叫聲入睡。
而最近少雄主因為基因崩潰症臥床不起,神智不清,這才讓少雄主的房間成為公爵府少有的清淨地。可埃德溫大概是運氣不好,只享受了半日沒有懲罰和疼痛的時光,就看到了少雄主的蘇醒。
他已經做好了被懲罰的準備。雖然他沒接觸過少雄主,但他也早從其他雌侍和雌奴口中聽聞過少雄主的“豐功偉績”。
可他萬萬沒想到,少雄主居然會是趴在他胸口,黏糊著小嗓音討要“抱抱”的柔軟存在。
埃德溫什麼是所謂的“抱抱”,二十五年的時間裡,從來沒有任何生物跟他要過“抱抱”,也沒有任何生物給予過他“抱抱”。
可鬼使神差的,他無師自通地抬起一隻手,輕輕摸了摸雄蟲崽頭頂蓬鬆又柔軟的棕色頭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