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隨之倒退,表情凝重至極。
她真沒想到,剛才自己那一劍,居然無法損傷對方分毫,被其以肉身硬扛下來,簡直是不破金人。
眼前這一撞,來勢洶洶,樸實無華,卻比任何招式都直接有效。她被步步逼退,眼看快要退到李慕白麵前,李慕白正準備出手,海棠卻收住身形。
她高擎長劍,全部真力傾瀉,自上往下,如巨浪滔天,排山倒海,朝高瞻身軀砸落下來。
如果正面碰撞,以她的準七境內力,絕對會輸給高瞻。她很聰明,選擇了劍一孤獨,沒有迎來,而是居高臨下,把高瞻拍落在地,而非強行頂撞回去。
轟!
高瞻雙腳墜地,將鋪的石板盡數震裂,深陷下去。
他赤裸著上身,金光籠罩全身,宛如一尊肥胖福態的彌勒佛,法相莊嚴。
任真站在前方,看著這一幕,難以掩飾心頭的震驚,“金剛不壞身……你是佛家弟子!”
他跟佛家兩大高僧是摯交,對金剛不破法門略有了解。他原以為,天下再無人能鑄鍊金剛身,萬萬想不到,這位深藏不露的庸王,竟是如此高深難測。
高瞻轉過頭,金光照射著他近乎臃腫的面部,明暗映襯下,形成數處陰影,反而顯得猙獰可怖。
“世人只知墨守堅韌,又豈知佛法精深,還藏有一門金剛身,同樣堅不可摧!若非我刻意藏拙,將計就計,哼,你以為刺客真能刺傷我?!”
面對梁王屬下的無數次暗殺,他之所以安然無恙,最大的倚仗就是這門佛宗秘法。至於李鳳首刺那一劍,自然是他為了脫身,故意受傷而為。
任真表情複雜,問道:“你跟南晉有瓜葛?”
高瞻置若罔聞,轉身看向門口的李慕白,獰笑道:“憑這倆娃娃,不可能破開金身。至於你,跟我一樣,守強攻弱,誰也奈何不了誰,你們憑什麼殺死我?”
他敢獨闖敵營,果然有足夠強硬的保命絕技。
李慕白眨了眨眼,反問道:“你又憑什麼衝出去?”
高瞻微怔,寒聲道:“我會讓你乖乖把我送走!”
他回過身,緩緩走向任真。每踏出一步,他腳下的地面便震顫一下,石板盡裂。
任真見狀,深吸一口氣,攥緊手中劍,“只用孤獨九劍,看來確實殺不死你。你修佛門金身,我也只好出殺手鐧了!”
孤獨九劍是劍聖絕學,本身威力無窮,然而,他和海棠修為內力尚低,不敢跟高瞻正面比拼,有所顧忌,便無法淋漓發揮。
純粹的劍術失效,那就只能動用強大內功,儘量彌補缺陷。
高瞻聞言,有恃無恐,諷刺道:“殺手鐧?如果你是指左手的名堂,那你要失望了,我絕不會大意懈怠,被你偷襲得手!”
只要金身不破,他就不用考慮其他防守,儘管避開天眼,擒拿任真即可,並沒有後顧之憂。
任真皺起眉頭。
即使他如法炮製,像對戰無心那樣,用天眼禁錮住高瞻的身形,但這金剛不壞實在太強橫,他依然束手無策。
況且,海棠已離開脈泉,李老頭也逃離昆嵛山,無法萬里借劍,他便缺少殺死對手的致命一擊,只能另想辦法。
他揚起長劍,凜然道:“不,我說的是劍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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