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臉色不好看，指了指裂痕，衝那傢伙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根手指頭的意思是五萬。
在這間酒吧裡，最低金錢單位就是萬，比如最便宜的一杯酒，就是一萬。
那吸血鬼喝的一杯血，至少兩萬。
相比之下，弄壞了合金鋼的檯面，只要賠償五萬算是很便宜了。
誰知喝醉的傢伙很不滿，又狠狠拍了一下臺面，咣噹一聲，整個吧檯都塌掉了。
這傢伙的力氣還真是大！
悠然退後一步，等著看熱鬧。
老闆很不爽的瞪了這傢伙一眼，抬手整理了一下左眼的眼罩，這次伸出了兩隻手，然後翻轉了一下。
二十萬。
那傢伙搖搖頭，還咧嘴吐了口唾沫，叫嚷起來。
這次悠然透過唇語看出他的話了，是一句髒話，涉及到了老闆的母親。
似乎他沒有在這裡交換到需要的情報，才拿吧檯來發洩，還順便侮辱了一下老闆，說這裡名不副實，只會騙錢。
舞臺上金毛犼還在沒有音調的大叫，DJ章魚哥還是在飛快的玩碟，其他顧客看都不往這邊看一眼。
類似的事情，酒吧裡常見。
每一次，都被老闆搞定了，沒有例外。
果然老闆沒再談錢，衝那傢伙勾了勾手指，指向後門。
那傢伙咧嘴一笑，衝老闆伸出拳頭，小拇指向下，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然後一馬當先走出後門。
老闆隨後跟了出去。
酒吧裡重又平靜下來。
悠然搖搖頭，繼續喝東西。
兩分鐘之後，後門開啟，老闆回來了，那傢伙卻不見蹤影。
老闆手裡還拎著個什麼東西，走到吧檯後面往地上一丟，拿起角落的小黑板，唰唰的寫了幾筆。
小黑板掛出來。
悠然瞄了一眼，就見上面加了一句話。
“今日特供：烤犀牛頸肉。”
悠然點了點頭，原來剛才那傢伙是個犀牛精啊……
犀牛精的命運如何，沒有人在意。
天蠍很快回來，衝悠然做了個手勢，兩人快步離開酒吧。
“打聽到了？”悠然出門，摘下耳塞，世界重新喧譁起來，不禁鬆了一口氣問道。
天蠍還不等答話，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兩位客人，我想請問一個問題。你們身上的靈氣，是在哪裡沾染到的？”
他們悚然回頭，就見酒吧老闆站在身後，眼罩不知何時換在了右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