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聽說過醉氧,第一次聽說醉靈氣。
看天蠍和悠然的模樣,醉的還挺厲害,語無倫次,手舞足蹈。
足足一個小時之後,兩人才緩過神來,恢復正常。
“高先生,你就說讓我們怎麼幹吧。”天蠍義正辭嚴的道,“殺人放火,刀山火海,你儘管吩咐。”
悠然在一旁小聲補充:“但不能違反我們的原則……”
“你們什麼原則?”高飛好奇的問。
天蠍和悠然異口同聲的回答:“安全第一!”
高飛笑了笑:“放心,我讓你們做的事情,很安全……”
……
凡都學府區,熱熱鬧鬧的夜生活終於在凌晨兩點結束,最後一撥吃完夜宵的客人心滿意足的離開,這個城市終於可以休息一兩個小時了。
金和軒餐館的後門小巷裡,小皮卡的貨廂裡裝滿了泔水,司機衝大廚揮揮手,一踩油門遠去。
大廚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絡腮鬍子,面板黝黑,一臉兇相,他嘴上叼著司機遞的香菸,在夜色裡忽明忽暗。
一邊抽菸,大廚一邊扯掉圍裙,準備下班回家。
忽地,他目光一凝,往小巷深處看了一眼,厲聲道:“誰?”
黑暗中,人影晃動。
大廚後退一步,臉色卻是不變,雙手叉腰,冷眼看著。
黑色裡,走出一個戴著黑色面罩,披著黑色披風的人,他左手拎著一把霰彈槍,斜垮著一圈一號電池大小的霰彈子彈,腰上還插著一把明晃晃閃爍著寒光的鋒利獵刀。
黑色皮靴踏在小巷的汙水中,發出啪啪的聲響,一步步的靠近,簡直就像是恐怖片的場景。
大廚嘴巴微張,菸頭墜落在地,他的目光中出現了一絲慌亂和不安,沉重如山的身軀竟也微微顫抖起來。
“老安,忘記我了嗎?”來人冷冷說道,聲音比十二月的凡都還要寒冷。
大廚老安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勉強的道:“怎麼可能忘記你……你怎麼來了?怎麼又是這副打扮?”
“我來看看,你是否忘記了曾經的熱血!”來人道,“是否忘記,我們曾經並肩作戰的歲月,是否忘記,我們曾懷有的志向,是否忘記,我們該做的事業!”
老安道:“老馬……你說的那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了。我現在娶了老婆,有了兩個孩子,大的剛上小學,小的才進幼兒園。我已經厭倦了打打殺殺,你……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來人緩緩的摘下黑色面罩,露出特管局狼組組長馬如龍的面孔,他的神色陰沉,一臉殺氣,冷冷說道:“安金柱,你是否要背叛我們的理想?”
老安都快哭了,如同大狗熊一樣的可怕男人,雙腿發軟的道:“老馬,老馬,你別這樣。你想幹嘛,我陪你還不成嗎,我陪你。不過你得讓我準備準備啊,我都十幾年沒練過了!”
“兩天之後,午夜十二點,蛇灘見。”馬如龍重又戴上面罩,轉身離開,腳步聲啪啪啪,消失在深深的夜色裡。
等那腳步聲離開,安金柱渾身痠軟,噗通一下跪倒在汙水之中,額頭一顆顆黃豆粒大小的冷汗滴落下來。
“我一年賺幾十萬,日子過的很愜意,不想再當獵魔人啊……”
……
凡都,南渡區,熱鬧的商場裡,人流如織。
一個留著短鬚,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坐在“老公寄存處”,正擺弄著手機。
他的手機螢幕上,閃過的不是新聞頁面,也並非遊戲畫面,而是黑色螢幕上的白色數字和字母。
他的手指快速的在小鍵盤上跳動,宛若靈巧的芭蕾舞者在舞臺上的表演。
身邊忽然坐下個人,挨的很近,驚擾了他的動作。
男子往旁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