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肯定是有夢遊症了——不對啊,按照你說的,夢遊是晚上睡覺時發生的,那那天她要跳樓,下大雪,是白天啊?夢什麼遊,大白天的,她也睡著了?”
馬犇搖頭,手對著爐子烤著手取暖:“這可不就是白日做夢嘛。能睡著,就能夢遊,不分白天晚上,也沒人規定夢遊的只能在夜裡啊。那天我和王世庸從你那跑過去,有人就給我說他們見到俞薇下了欄杆後去抓她,她卻掙扎的像是瘋了一樣,一會就昏倒了。”
平安皺眉:“啊?你是說俞薇要跳樓的事,她自己都不知道?就是夢遊?那王世庸,俞薇這個男朋友知道她這毛病不知道?”
“興許是不清楚,要不,他那天能那麼激動以為俞薇真要跳樓呢,其實是夢遊啊。”
“那不行啊,得讓他帶著俞薇去醫院瞧病去,別亂跑了,多嚇人。”
馬犇看著平安笑了:“人家不是讓你帶著去了醫院嗎?醫院怎麼說,沒毛病?”
“啊,是啊,沒檢查出什麼毛病,但是沒檢查出來有毛病可不就能代表了沒毛病。她真的有病啊。”
馬犇拍了一下手:“這夢遊,也不算是病吧,醫院都檢查不出來,那就不是病。”
平安不和馬犇囉嗦了:“那你說,到底怎麼辦?她跳樓則跳,可她要半夜去我家門口,我還怎麼睡覺?”
“你該怎麼睡就怎麼睡,就當門口來了個站崗放哨的。要不,你要是發現俞薇有什麼異常,你就給我打電話——哎對了,我這有王世庸的電話,我問一下他怎麼說。”
馬犇從從抽屜裡找出了王世庸的名片,按照上面的號碼給王世庸打了電話,可是那邊說王總去談業務了,不在公司。
平安留了個心眼,將王世庸的號碼給記住了,說:“馬叔,馬警官,你行行好,這樣,你現在和我去一下我們小區,到俞薇那裡,或者去找王世庸,別讓俞薇再去找我了。”
“你這話說的不對,她要真的夢遊,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識,誰能管得住她?”馬犇說完,見平安不樂意,想了一下,點頭:“行。這樣,等會,我安排一下,怎麼著也不能耽擱你考大學。學業為重啊。”
其實平安這會想的是,要是哪天,自己和米蘭回家,俞薇要是堵在家門口,那算怎麼回事啊。
平安和馬犇到了俞薇和王世庸的家門口,一敲門,裡面有人。
平安站的離門有些遠,馬犇敲門,門開了,竟然就是俞薇。
俞薇穿著非常襯托身材的衣服,那腰身,那長腿,那胸……一看就是居家小媳婦生活豐盈又美滿的模樣,臉上似乎畫著淡妝,非常的賞心悅目。她一見馬犇和平安就笑,熱情的連忙請兩人進來,讓座,而後又泡茶,讓著吃水果。
平安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藥味,像是中藥,他四下看,正好和馬犇的視線碰在一起,順著馬犇的眼神,平安看到了一邊的電視機下面放了好多的藥瓶,有些像是剛買的,有些像是以前的,開啟了包裝,平安裝作看屋裡的擺設,看了幾眼,記住了幾個藥名,什麼安定、利眠寧,還有柏子仁、合歡花和夜交藤什麼的,似乎都是針對睡覺的藥。
這屋裡的裝飾算是非常不錯的了,一股溫馨感撲面而來。
平安看著俞薇幸福的模樣,覺得自己要以後找女友結婚,就按照俞薇家的模樣裝修。
說著閒話,俞薇似乎又去給兩人拿什麼零食了,平安看著馬犇,輕聲的問:“你瞧她這樣,是那個什麼的樣子嗎?”
馬犇沒有回答,伸手拿了一個柚子自己剝皮,一點沒當自己是外人,還讓平安吃。
平安哪有這心思,這時俞薇切好了火龍果什麼的過來熱情的招待著馬犇和平安,平安忽然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覺得說什麼都是徒勞的,也許今天就不應該去找馬犇,更不應該來這裡。
如果這個女人曾經真的是夢遊了,那她在夢遊的時候是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也就是根本沒有思想意識,那所做的根本就與她無關。
那這會屬於夢遊後的清醒了,既然清醒了,就是不知道那些她在做夢的狀態下所作所為的,就是壓根的不知道,對於她來說那些就是不存在的。這自己還和她說什麼呢?
馬犇顯然的也和平安想的一樣了,隨便了說了幾句話,什麼冬季注意放火防盜,注意煤氣中毒什麼的說了一大通,而後和平安告辭。
俞薇還挽留,說自己一會下餃子,讓兩人留下來吃,說反正自己一個人,王世庸又不在,大家人多了熱鬧,不然沒胃口。
馬犇說所裡忙,俞薇就看著平安,平安急忙搖頭,說自己一會要去學校補課,而後和馬犇逃也似的走了。
到了樓下,平安心裡想著你剛才說的那都是廢話,我讓你來,你倒是想讓我開口,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虧我還叫你馬叔,我是你叔!我要能直接問她還找你幹嘛!
心裡想著,嘴上問馬犇:“馬警官,咱們今天來,無功而返?”
“怎麼是無功而返,起碼,我們瞭解了她真的有病,你沒見那些藥嗎?之前,就是上次她跳樓的時候,她家就沒那東西。”
平安嘆了口氣,你這又是廢話:“那我該怎麼辦?”
馬犇裝作沒聽到,抬手看錶,說自己有事,轉身就走了。
平安看著馬犇的背影,心說自己的事情,還得自己解決,這個馬犇!
平安在自己的臥室窗戶那盯了好半天,才看到俞薇出了門,於是他急匆匆的下樓又上樓,到了俞薇的家門口,將那一萬塊包裝上寫了是自己還給俞薇的,從防盜門上面網狀的洞口塞了進去,在外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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