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這時看著江雨黑黑的眼珠子和小巧的鼻子,懵然的問:“江老師,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晚上睡眠不太踏實?”
江雨臉色一下就變了,盯著平安問:“你知道什麼?你聽說了什麼?”
平安不答反問:“江老師,你是不是懷疑自己夢遊?”
聽了平安的問詢,江雨臉色越發難看,臉上更加的猶疑不決。
平安心說果然這樣,嘴上解釋說:“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對你幾乎一無所知,更沒有聽到任何關於你的傳聞,我只是隨口的一說。要是哪裡說的不對,真是不好意思。”
江雨皺著眉,不再提這件事,和平安聊起了別的,知道平安的母親是劉紅豔后有些訝然:“我爸媽是你媽媽的忠實戲迷啊。”
平安想說我媽就只會唱戲,天生就是唱戲的,戲劇就是她的整個人生,而戲文裡面講得那麼多的人生道理處事哲學,她一樣都沒有學到,她對生活裡的其他事物永遠的處理不好,她只是在唱戲,她只知道唱戲,她只是為了演戲而演戲,她生來就是為了表演、為了在舞臺上展現自己的價值而活著的,別人都只能看到她惟妙惟肖扮演的角色,哪裡知道她在家裡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被人永遠伺候連吃飯的碗都不會洗刷一個,對於人情世故更是一竅不通也不懂,簡直就是為了戲劇而生存。要是哪一天她要是不能上臺表演了,她不知道還會不會過日子會不會將日子過好。
自家的事情沒法對外人說,不過江雨透過這個對平安倒是多了一些瞭解,一會兩人分開,江雨也沒再提讓平安來自己家“看”著自己的事情。
時間過去了有一個來月,這天早晨,平安在跑步的時候看到江雨在陽臺上看著自己,他在距離近了一些時點了一下頭,江雨揮手做了一個上來的表情。
江雨的家仍舊的一塵不染的模樣,只是她看起來狀態非常不好,眼睛裡面有些紅絲,見到平安後問你喝水嗎?
平安說了謝謝,自己去倒了一杯,結果在那裡發現了一些治療失眠的藥。
早晨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將江雨濃密的黑髮照射的蓬蓬鬆鬆的,整個人有些朦朧的美感,平安問道:“老師夜裡還寫稿子嗎?”
“……是啊,”江雨說著嘆了口氣,而後說:“那個,要不,我是想,請你晚上來我這裡吧……就是我那時候說的……”
平安點了一下頭,江雨像是鬆懈了一口氣,帶著平安到了客房:“你看,需要我再為你準備什麼嗎?”
這屋裡和江雨的主臥室一樣的乾淨整潔,平安說:“老師這裡的條件比我寢室那兒好的太多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晚上將自己的被子枕頭……”
“不用,你什麼都不用帶,就用家裡有的。”
江雨一說,平安明白了,她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到這一切。
“我晚上,休息的比較晚,你十二點前來就可以。當然,你要是願意來早點,也行,想看電視什麼的,就像在自己家一樣。”江雨特別的叮囑了一句,平安問:“那我有什麼注意的嗎?”
“沒有。”江雨說著將鑰匙給了平安一把。
平安見沒有別的事,就告辭了。
晚上平安去洗了個澡,到十點多快十一點了,繞了一大圈才到了江雨的家,他想了想,江雨既然給自己鑰匙就是不想讓自己敲門被別人聽到,就用鑰匙將門開啟,進去後將門關住,見江雨的臥室門開著,咳嗽了一聲,江雨在裡面說:“平安你來了,你自己隨意,我還在寫東西。”
平安答應一聲,問:“江老師,你還出去嗎?”
“不了。”
平安一聽,從兜裡拿出準備好的一根細繩子夾在門檻那裡,而後關門,這樣門就將細繩夾在門檻和門之間,然後用鑰匙將門從裡面反鎖了,這才進到客房休息。
進到裡面,平安看到床邊的床頭櫃上放著幾本書,隨手翻了翻,將門掩住就休息了。
江雨過了好久都沒有見平安進來,過了一會出去,見他門已經關了,有些微微的失望,想他也沒有和自己聊些什麼,看看時間,就去洗漱,然後在睡前看看那些藥,決定還是不吃了。
這一夜什麼事也沒有,江雨早上醒來,六點半,她起身出去,見平安在陽臺上壓腿,而且他的下巴每次都能碰到放在窗臺上的腳尖那裡,就有些吃驚,嘴上說:“平安,你的身體柔韌性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