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又問!我是他們兩的介紹人還是怎麼?!
忍!
“我在二中那會他們就認識了。”
“郝志義和李萍萍這會告顧建民強姦,你怎麼看?”
什麼我怎麼看?李萍萍又不是我老婆,我哪知道郝志義這會怎麼想的。
“謝主任,從法律上講,即便顧建民和李萍萍從前關係莫逆,但女方要是如今不同意的話,警方是可以認定男方強姦的。”
謝樂迪皺了眉,他問的不是這個,可是平安回答的,也算是沾邊。
平安不容謝樂迪說話,繼續道:“謝主任,我聽說郝志義拿刀追顧建民,不知道真假,如果顧建民要是認定了郝志義要殺他,郝志義的嫌疑不好洗脫的。”
謝樂迪忽然發了火:“混賬!你瞧瞧你們這幾個整天干的都是什麼!”
他媽的,你才混賬。他們倆的事跟我有屁關係!
再說,我是辦公室領導?他們幹什麼我能管得住?我能管住顧建民的雞ba還是能管住郝志義的手不讓他掂刀殺人?
平安心裡咒罵著,低頭受訓。
謝樂迪罵夠了,揮手讓平安走,等平安要出門的時候,謝樂迪又說:“安心工作,不要嚼舌頭。”
我哪嚼舌頭了?你嚼完了舌頭倒是讓我閉嘴!
整天早上,縣府大院裡都在議論著顧建民和郝志義以及李萍萍的風流韻事,有人還跑到辦公室藉故來巡看的,看看那兩位當事人有沒有來上班,還有人在外面遇到了平安,問詢關於顧建民郝志義李萍萍三人的情況,平安都簡略的回答,匆匆離開。
事情的經過就是顧建民和平安喝完了酒,給李萍萍打傳呼,李萍萍說郝志義有飯局不在家,顧建民就去了,但是郝志義忽然的早回,將顧建民和李萍萍堵在了屋裡。捉姦拿雙捉賊拿贓,然後,就發生了郝志義揮刀追顧建民的事情。
這天中午之前,謝樂迪出面,到公安局將顧建民和郝志義給接了出來,公安局給事件的定性是“婚姻中的男女感情問題”。
平安就知道這件事不會上升到強姦的高度的,至於殺人,那更不可能。
辦公室這一段被顧建民和郝志義搞的烏煙瘴氣,哪還能再出一個刑事案件?要是鬧出了事,唐高增和謝樂迪幾個都有責任,哪個都脫不了干係。
中午快下班,李國忠給平安打電話說記者和那兩口子已經出動了,定在下午上班到你那,屬於突襲。十月懷胎,這會要揭曉了,你下午自己看著辦,我等著看你“騙”或者“演”。
平安做好了準備,在視窗那看著那農村夫婦和記者從麵包車上下來,約莫快到樓上的時候,他去了廁所,將槅門關上,躲在裡面不出來。
一會,平安聽到了走廊裡嬰兒的啼哭,下來又聽得到謝樂迪在問幹什麼的,接著是那兩口子和記者的說話,後來,唐高增似乎也出來了,平安深吸了一口氣,渾身帶著廁所特有的香薰氣息,洗洗手,走了出去。
“就是他!”去年春節前那個攔車的年輕人對著平安就指,女人抱著孩子看看,對著平安就跪了下去:“可找到你了!恩人吶!”
平安急忙過去攙扶,省報的記者咔咔的拍著照,一時間,熒光燈不停的閃爍著,讓人眼花。
縣府辦今天真是熱鬧。
這是好事!唐高增立即轉身對著謝樂迪說:“宣傳那邊沒來人?”
唐高增問的很藝術婉轉,謝樂迪恍然,趕緊去叫人了。
平安卻表現的羞赧而又不知所措。他知道,不管是演還是騙,撐到最後,這回就不算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