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棋目光落在皇後身上,也不知道屆時,她是什麼表情。
但……有一件事,她自入朝夕宮以來,就一直沒有看到安以澤。
她皺眉,總覺得何處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不過讓她高興的是,良貴妃竟然這麼給力,真的準備將這出戲演出一個悲劇結局來。
那殿下的戲一點點演著,臣子們議論紛紛,皇後的臉色更是鐵青。
但臉色最難看的,當屬皇帝。
只因為戲中的皇後,竟然和身邊的太監有所勾搭,還說是什麼真愛!
“停,給本宮停下!”皇後大怒,起身便喝令道。
但皇帝面沉如水,輕聲說:“坐下,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看戲。”
“可是皇上,良貴妃那個賤人這是含沙射影!”皇後惱怒不已,只因為戲中,皆是真實,她覺得心驚。
那書,不是被安到然禁了麼?怎麼還會搬上臺面來?
“含沙射影?皇後,你若問心無愧,這也不過是出有趣的戲而已。”皇帝言下之意,皇後這是在心虛。
“皇上說得有理,不過是出有趣的愛情戲碼。”良貴妃微笑,起身獻上一隻小木盒。
“這是臣妾給皇後娘娘的賀禮,是些民間小玩意兒,還請皇後娘娘笑納。”
皇後臉色陰沉,卻終還是勉強笑了笑,接下了那隻木盒。
“真是,多謝貴妃。”她說完,皇帝卻一把將那木盒搶了過去。
“民間小玩意兒,貴妃真是有心了。”皇帝低聲說道。
那臺下的戲還在演,殿上的皇後正處於緊張關頭……若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萬劫不複。
這時候,有個小太監因為盜竊被抓了起來。
良貴妃身邊的宮女上前稟告道:“參見陛下,皇後娘娘,貴妃娘娘。”
“嗯,冬兒,殿外何事喧鬧?”良貴妃嚴肅道。
“稟娘娘,是來儀宮的小太監偷盜,正巧被侍衛抓住。不過……他說他要將功折罪。”宮女冬兒垂首道。
“將功折罪?”良貴妃皺眉,“皇上,您看……是不是把人帶上來?”
皇帝沉吟片刻後點頭說:“帶上來吧。既然是來儀宮的太監,自然要讓皇後親自審問。”
太監被帶入殿中跪下,身子一直瑟瑟發抖。
“皇上,皇上饒命,奴才要將功折罪,奴才,奴才要舉報。”那太監瑟縮著身子,磕頭出血。
“你且細細說來,皇上公正嚴明,必會妥善處理。”良貴妃說完,唇角露出一絲微笑。
皇後只覺得大事不妙,渾身冒冷汗,這大冷天,竟然覺得渾身發寒。
“稟皇上,奴才,奴才要揭發皇後娘娘,皇後與身邊的小太監小澤子私通。而且……奴才,奴才還發現,那小澤子,那貨還在。”小太監一石激起千層浪,大臣們本就猜測,現在更是已經給皇後判了死刑。
“狗奴才!大膽!竟然敢誣蔑本宮。”皇後猛然站起,直指那殿下的小太監。
“皇上給奴才做主,奴才沒有誣蔑,皇上您把小澤子帶來便知。”小太監又連連磕頭。
趙鴻意握著莫小棋的手,覺得她手心全是汗,能不能扳倒皇後,就看這回了。
皇後一出事,安到然必然受牽連,那安以澤可是他提拔上來的。
皇帝面沉如水,喝道:“帶小澤子。”
莫小棋更緊張了,安以澤一直沒有出現,該不會,該不會是跑了?
“皇上,臣妾身邊的確有個小太監小澤子,可他的的確確是太監。”皇後已經緊張得不行了,可還是死鴨子嘴硬。
她怎麼可能就這樣承認?
“是與不是,見了便有分曉。”皇帝冷聲說道。
“皇後娘娘,您不必緊張,皇上自會還您一個公道的。若這小太監說謊,要了他的命便是。”良貴妃插嘴道。
話雖這麼說,可她面上卻得意得很,她早派人查過,這小澤子,的的確確是個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