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菲兒混娛樂圈這麼多年,她什麼樣的小鮮肉沒搭檔過,什麼樣的型男沒撩騷過,什麼樣才華橫溢的導演沒合作過,她都未曾動過心思,而如今,她偏偏喜歡上了陳飛揚,一個英姿勃發,拼力奮進的青年。
陽光下,陳飛揚身影俊透飄逸,熠熠生輝,好似萬千星辰中的那束光,似皚皚霜雪般皎潔清冷,又似黑夜流水般沉靜動人。果然,‘男色’也撩人。
靈菲兒略帶幾分羞澀地跟在陳飛揚身後,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手心裡默默傳出一股溫熱,湧入全身。哇~~這真的很一種幸福,但願他不要放開手,就這樣牽著,一直靜靜地走下去。
然而,靈菲兒眼前所有的美好,至走進小旅館那扇門的一瞬間,通通都被打破了……
三人走進旅館,一推開老式破舊的玻璃門,一股酸嗆的味道撲鼻而來。幸好陳飛揚的衣服口袋裡還留有一備用口罩,隨手遞給了靈菲兒。靈菲兒似救命稻草般,趕緊帶上捂住了口鼻。
前臺站著一中年女人,身材高挑濃妝豔抹,手指上正掐著顆細煙,瞪著一雙丹鳳眼怔怔的盯著他們。見三人來到近前,女人搶先開口“歡迎光臨本店,我是這兒的老闆,請問三位是……”女人掐滅手指上的香煙,漂亮的吐出一煙圈,接下來漫不經心道:
“問路?用餐?還是住店……”
忠叔見這裡的環境太差,本打算讓陳飛揚與靈菲兒暫且在這裡休息,他繼續尋找條件好一點的旅館,不想剛一脫口“有鐘點房嗎?”卻惹得女老闆一臉的不高興,甚至是唾棄。
“喲~~這個真沒有”女老闆撇著嘴,翻著眼皮道“本店雖小,但經營得可是正勁生意,凡住店的客人,都要進行身份證登記。你們三人若想‘辦完就走’那還是另尋別處吧”
‘辦完就走’?忠叔懵逼了,女老闆話裡有話啊,鐘點房有什麼不對的麼,幹嘛連諷帶刺的呢。
“切,也不看看自己是多大歲數了,還學人家小青年人,開鐘點房,趕時髦哇!”女老闆小聲嘟囔著,滿臉的不屑和鄙夷。
‘靠~~啥意思呢?’忠叔尋思了半天才弄明白,女老闆話裡的意思。忠叔氣得直跺腳,恨這個女人思想太骯髒了,難道開鐘點房就一定是~~啪啪啪麼。不想他潔身自愛半輩子了,卻讓一個女人誤會恥笑,不由得心中十分懊惱。
“我們也是出來辦正勁事,不是你所謂的‘辦完就走’”忠叔一改往日溫雅的作風,猛拍桌子道。
“喲~~你還挺蠻橫啊!你一個大男人跟我一婦道人家耍橫,還要不要臉!”女老闆一瞧也急了,順勢提高了嗓門,敢在她的地盤撒野,也是沒誰了。
“是你先侮辱人的,不分清紅皂白,帶有色眼鏡看人,我們出來辦正事,開鐘點房不可以嗎?”忠叔也跟著爭辯道。
“你們辦啥事我管不著,是不是什麼正經事跟也我沒關系,反正但鐘點房我這兒沒有”女老闆盛氣淩人,一副要哄人出門的架勢。
“你~~~”忠叔剛要爭辯被身後的陳飛揚一把拉住。
“別生氣,不要和市井女人一般見識,失了風雅”陳飛揚附耳小聲說道。
“是~~”忠叔退到一邊,低頭不語。
“老闆,開兩個房間”說罷陳飛揚將一千元紅票票,放在了吧臺的桌子上。
“陳少,我覺得我們還是去別處看看吧,我覺得這不好,由其是這女老闆,人品有問題”忠叔忍不住小聲問道。
“不,就在這吧,我想這附近也找不到了再好的住所了”陳飛揚笑笑拍了下忠叔的肩膀,示意他忍耐些。
忠叔見陳飛揚如此,也不好再相勸了,站在一邊又不說話了。
女老闆瞧見桌上散落的一千塊紅票票,緊鎖的眉頭稍稍動了動,隨即又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一房間一百塊,用不了這麼多,你們有錢可以住五星大酒店啊,不用來我這裡顯擺”
“呵呵~~”陳飛揚笑了笑,雖說女老闆的話聽著噎人,遇到個爆脾氣的說不準早就動手開打了。但她越是這樣,陳飛揚反而越不氣,越是心平氣和的同她講。
“老闆,性格果然爽快,也不是那見錢眼看開的勢利小人,難怪能在些地開店立足幾十年不衰”陳飛揚真心誇贊道。
“喲~~年輕人,小嘴挺甜吶,說話挺動聽,還能看出我這店年代久遠”陳飛揚一語,戳進女老闆心裡,禁不住回憶之初建店時的艱辛,不由得感嘆道。
“哈哈~~說得都是實言,不浮誇,上門都是客,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吧”陳飛揚笑笑說。
“嗯~~當然,就憑這位小兄弟,能說會道的一張嘴,怎麼說這客我也接待了,呵呵”說著女老闆將桌子上的一千塊錢,放進了屜裡。
“老闆,出來急沒帶身份證”陳飛揚淡淡說道。
“哦~~這樣啊”女老闆想了想說“算了,那就不登記了,需要喝熱水一樓有飲水機。要想洗澡就麻煩了,熱水器前陣子壞了還沒找人修”女老闆難為道。
“澡,我們就不洗了,想喝水,我們會自己去倒”
“好好~~這麼年輕就懂事,長得又帥,指定招女孩子喜歡”說著眼睛時不時瞄向靈菲兒。
話說女老闆這嘻笑的眼神,看得靈菲兒直不好意思,幾次閃躲不開,慌忙低下了頭。
“兩間房是吧,我帶你們上去”女老闆拿出老舊的鑰匙盤,一路上數把鑰匙碰撞在一起,叮當作響。
陳飛揚禁住的想,我去~~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鑰匙盤,這家店真可謂是古董嘍。連樓梯的扶手都是木質的,經過長時間的撫摸上面的紅漆已退卻,只留下點點的漆斑,手撫上去更毫無光滑可言,甚至有點糙。
三人依次上樓,忠叔走在最後面,心裡卻極不痛快。一想到女板尖酸刻薄的樣子,便氣不打一出來,若不是怕擔誤了陳飛揚事,真恨不得拆了這家芝麻大小的店。
“老闆,一進來我們就聞到一股酸味,什麼味啊,太難聞了”靈菲兒仍捂著口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