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著人,聽著熟悉的聲音,高升就知道,高平和婆姨劉氏在外面,無外乎就是想讓他賠一筆錢財。
高悅聽到這二人的聲音,小臉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僅僅的摟著高升的脖子,小身板在高升的懷中微微發抖,都是嚇的。
李治卻不知道高平和劉氏是誰,鄒眉問高升,道:“這二人是誰?”
高升忙回道:“這男的是我兄長,這女的,是我兄長的婆姨。”
李治眉頭皺得越發深了,道:“就是那壞小子高平的阿耶和阿孃?”
高升點點頭,用手掌不停的輕拍著小丫頭的後背,安撫女兒。
李治冷哼道:“堂堂縣男,不去找他麻煩便罷了,沒想到這惡夫與惡婦反找上門來?”
高升麻木的點點頭,心裡卻在吐槽,似乎皇帝老兒非常清楚他的家事,也想插手他的家事啊。
他卻哪裡知道,李治在河堤工地上,和下河村的莊戶待了兩個時辰,將新老高家的情況都摸了個一清二楚。
李治抬手摸摸高悅的後腦勺,柔聲道:“丫丫莫怕,王晉伯伯給丫丫料理了這些惡人。”
高升傻眼,皇帝老兒對自己女兒的態度,讓他有種錯覺,好像女兒是李治的一般。
這也讓他看出來了,李治對高悅的喜愛,似乎有些過了啊。
李治才見過高悅兩次,就像是高悅的腦殘粉一般。
李治對高悅這種近似於突入起來的喜愛,總讓他覺得彆扭,和不可置信。
他卻哪裡知道,李治自從看見高悅的第一眼開始,這種喜愛,就已經在李治的心裡根深蒂固了。
因為高悅的樣貌,太像一個人,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李治還是晉王的時候,與這個人,關係非比尋常。
“侍從何在?”李治朝院內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只見那與高升也有些情分的為首隨從,慌忙躬身步入前廳,在李治身前跪下,頭也不敢抬起,等待著李治的訓令。
李治冷聲道:“將大院外叫囂的惡夫與婦人驅離,若是他們還敢在院外逗留、叫囂,定將他們名下耕地,全劃歸下河縣男所有。”
“諾。”為首隨從領命而去。
聽到李治話的高升,心裡卻在吐槽,皇帝老兒是在考驗小爺麼?
不知道是不是李治的語病,又或者是故意試探他,“王晉”的身份僅僅是個長安富商,又怎麼能將一個莊戶的耕地收歸,讓他人使用?
就在他心裡狐疑要不要對李治拜下,口呼“謝聖上隆恩”的時候,卻見李治明顯愣了愣,似乎一時間也忘記了正在裝扮“王晉”呢。
想想也是,就算李治是皇帝,也不可能在沒有正當理由的時候,打殺了高家兄嫂,這鳥毛皇帝老兒,有時候還算講理。
但剝奪高家兄嫂的土地,這個可以有,因為不論是高升的二十畝地,還是高家兄嫂的八十畝地,在官府土地造冊中記載,都在高家家主老爺子名下,以老爺子的名義收回高家兄嫂的八十畝地,也算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