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貨已經完全沒有了鼻子被撞的怨念,笑得極為誇張。
聽到程處弼如此說,他微微一怔,訝異道:“少郎君怎知那肆鋪不要臉了?”
程處弼一臉的憤怒,咬牙切齒對他道:“那肆鋪膽敢經營仙水,某若不砸了它枉為‘長安小霸王’,豈不讓人笑話?”
高升目瞪口呆,紈絝就是紈絝,要砸肆鋪都能尋到各種歪理。
這貨怕他不解,又道:“那仙水當真是神物,不僅能讓老面不發酸,做出來麵點亦鬆軟可口。”
說到這裡,程處弼停頓下一下,看著高升帶著一臉驚駭專心聽講,心中笑話他,田舍漢就是田舍漢。
“本來在長安城東西市經營仙水的,是鄭王府名下的肆鋪,售價低廉,還能用一月的草木灰抵錢半文,長安百姓無稱讚,實乃為民造福的好舉措。”
程處弼將鄭王府名下的肆鋪一番稱讚,最後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想到今日一早,某在東市看到有間肆鋪亦在販賣仙水,還打出一文兩升的叫賣,這不是擺明了和鄭王府過不去麼,你說氣人不氣人?當砸了它,才消心頭之恨。”
高升翻翻白眼,程處弼果然是長安小霸王,蠻橫無理的程度完全不是張屠夫這種鄉巴佬能比的。
而且程處弼還知道那些肆鋪是鄭王府名下的,不由得讓高升好奇,問道:“少郎君與鄭王府熟絡?”
程處弼一臉得色,哈哈笑道:“豈止熟絡,鄭王府嫡出幼女上村縣主是某的女人。”
高升一怔,隨即點頭道:“原來如此,少郎君為自己女人出頭,自是應該。”
程處弼給他一捧,當即開懷大笑,道:“你這人上道,某交定你這朋友了,哈哈。”
“多謝少郎君抬愛。”高升說完,隨即臉色一暗,又道:“可我乃一田舍漢,與少郎君相交,豈不玷汙少郎君的名聲?”
程處弼當即神色一凝,對他道:“某程處弼豈是在乎出身之人?只要對了某的脾胃,就是盜匪,乞丐亦可相交。”
只聽程處弼繼續道:“那越王李貞,想與某交好,也懶得例會,像你這田舍漢,某卻一定要交,氣死他。”
高升覺得程處弼有些傻得可愛,呵呵笑道:“既然少郎君不棄,某亦認下少郎君這個朋友了。”
程處弼完全不妨有他,哈哈笑道:“這才像話麼。”
接下來,在程處弼的率先自爆生辰八字下,高升亦報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程處弼有些傻眼,高升比他大上兩歲,要是二人拜把子,他就得當小,這麼吃虧的事情他可不幹。
此刻,高升已經對程處弼為什麼砸越王名下肆鋪有些好奇,只待驗證心中最後一個疑問,他就可以得到準確的答案。
他臉上擺出擔心的神色,嘆道:“聽說少郎君砸的肆鋪乃是越王名下,這可如何是好啊?”
程處弼不屑的道:“是越王的又如何,敢與鄭王府對著幹,某砸的就是他家的肆鋪。”
到了此刻,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了,程處弼嘴裡的女人自然是鄭王幼女李明月。
程處弼為了李明月砸了越王的肆鋪,為李明月出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