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完全不知道因為“靜夜思”的事情,他和升官插肩而過,更不知道肥皂會引起那麼大的風波。
此刻,他帶著女兒高悅,與張大柱和張石父子,行走在山道上,正往後山而去。
“三哥,咋讓俺帶著鋤頭啊?”
張大柱一臉狐疑的看著高升,說實話,他心裡認為高升讓他跟著上山,一定是弄獵物去了。
昨日看到高升從山上弄了一隻野兔,一隻野雞回來,他就知道高升一定是在山上下了捕獸陷阱。
捕獸陷阱是獵戶才具備的手藝,沒想到三哥這莊稼漢也知道,實在是太讓他崇拜了。
就是臨行前,高升讓他帶了鋤頭讓他納悶,憋在心裡許久了,在上山的路上才問出聲。
高升翻翻白眼,怪自己多嘴,忘記了這年月尋常莊稼漢用的鋤頭,全是木頭製成,一把鋼或者鐵製的鋤頭,在大唐沒有五十文根本買下不來。
張大柱亦是尋常莊稼漢,讓他用五十文,買把鋼製或者鐵製的鋤頭,現實麼?
現在張大柱就拿了一把木製的鋤頭,對於獵殺大型動物來說,根本不頂事。
若山上的套索陷阱真套住了他估計的那頭野豬,張大柱手中的木製鋤頭,就如雞肋一般。
見高升不吱聲,張大柱這憨貨又問:“咱不是進山逮野兔子和山雞麼,要鋤頭幹啥使喚?”
高升快給張大柱氣吐血了,暴虐道:“你要再嘰嘰歪歪,信不信三哥與你的友誼小船說翻就翻,割袍斷義?”
張大柱立馬一臉委屈的閉嘴,雖然聽不懂“友誼小船說翻就翻”,可是他明白“割袍斷義”的含義,接下來就跟個悶葫蘆一般,領著張石跟著高升父女身後往山上走。
套索陷阱的收穫不少,一路上的陷阱套住了兩條野兔,一隻山雞,張大柱的臉上終於漏出喜色,將這些獵物抓進竹片編制的籠子。
終於到達了高升最期待的套索陷阱位置,還沒靠近,就聽到一陣“嗷嗷”獸嗥,還有灌木被壓倒的嘩嘩聲,不用看,高升就知道套索陷阱套住了一頭大型獵物。
待到走進瞧清楚了,一頭皮糟肉厚、足有三百斤的野豬,渾身烏黑麻漆,背毛根根豎立似排排鋼針,長長的獠牙閃著寒光,將周圍稍小的樹木撞得東倒西歪,以陷阱固定麻繩那顆兩人合抱的大樹為中心,周圍的灌木全部給野豬踏平了。
而野豬的後腿被一根粗壯的麻繩繞足,根本無法逃脫,拼命掙扎,在麻繩的長度範圍內,瘋狂的肆虐一切攔在身前之物。
見到高升等人出現,野豬的雙眼中遍佈兇光,喘著哼哼粗氣,發狂向站在最前面的他撞來。
繞住野豬後腿的粗壯麻繩,隨著野豬前衝的去勢瞬間拉緊,野豬還沒衝到高升的身前,就將三百多斤的野豬瞬間拉停。
由於前衝的力量太大,慣性力量一滯,還將野豬絆了個跟斗。
野豬暴虐的爬起身,帶著騰騰殺氣,拼命嚎叫著朝前衝撞著,但粗壯的麻繩死死的拖住它的後腿,讓它不能前進一步。
高升抽出隨身尖刀,正待上前,卻聽身後張大柱聲音驚懼的喊道:“三哥,野豬啊,咋辦?”
俗話說,一豬二熊三老虎,野豬直愣愣的攻擊力不死不休,也不怪張大柱這個沒什麼見識的田舍漢心驚肉跳。
“搞他啊,還能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