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終於想起來了。
從秀水宗離開時，宗主給了他一個臨行葫蘆。
葫蘆裡有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著：
不要相信任何人。
現在聽到神秘老者說這句話，宋行忽然有種時間匆匆的感覺。
離開秀水宗，也已經很久了。
從原本的散漫，斬斬妖，修修煉，讀讀經。
到現在如今，置身於川澤秘境，參加天樞學院的選拔。
其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值得回憶的事情。
也認識了很多人，這些人，應該都是值得去相信的人。
宋行能理解神秘老者的這句話，要去理解深層的含義。
不要相信任何人，指的是那些圖謀不軌的人。
例如木易，再例如石巖。
他們，是不值得去相信的人。
而蘇素、榮清月、沈昭昭、王孔、徐清劍、江難忘等等。
這些人，絕對是值得相信的人。
不過說這些好像沒用，宋行也不是傻子。
他能分清楚見到的人，是否真心。
除非，是一些老登。
就像是，眼前的神秘老者。
“嗯？”
宋行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帶著狐疑的目光看向神秘老者。
“該不會...”
神秘老者注意到了，他微微一笑，說道：
“這麼快就明白了？”
“啊...”
宋行明白話語含義，趕快解釋道：
“沒有沒有，我可沒有懷疑前輩您啊。”
“我只是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您剛才好像說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說。”
“反正我現在就感覺雲裡霧裡的，啥都不知道。”
神秘老者聽言，捋著鬍鬚笑起來：
“哈哈哈，這樣就對了。”
“當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才能發現有哪裡不同。”
“你若是什麼都知道了，那就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