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望臺上嘈雜一片,除了裴大帥與羅虎兩個知情者外,俱都交頭接耳說著什麼。
更有幾個老傢伙,圍著位鬚髮皆白的老將指指點點。
“我說老王啊,你家這小子到底行不行,怎麼打都沒打就跑了呢?”
“是極是極,這未戰先怯,乃是兵家大忌,我看吶……”
“老王別急,這王衝還是個孩子,只要回家打個半死就好。”
……
老王靜靜的站在那兒聽著,彷彿說的不是自家孩子。
只是眼睛卻在一個勁的盯著裴帥,他始終堅信,此事必有大帥授意。
果不其然。
這邊裴帥頭都沒回的說了聲:“肅靜!”身後便頓時落針可聞。
“讓你們來,不是看熱鬧的!”他緩緩轉過身,虎目注視著這幫老將:“而是見證!”
眾人面面相窺,卻只能從彼此眼中看到迷惑。
可惜,裴帥話止於此。
接下來的十數天,西番的戰鼓便再未停過。
一天24小時的疲勞式叫罵轟炸,讓西茄全軍從最初的緊張戒備,緩緩過渡到了——你罵任你罵,我自吃喝拉的境界。
西番諸將,同樣如此。
甚至還有不少人,認為是他們的大帥在藉此向女王邀功:瞧瞧,我天天可都在打仗,沒閒著喲!
卻突然在這一天深夜,紛紛自睡夢中被傳令兵叫起。
大帥府帳,魔法燈散發著柔和的光暈,讓人看多了有些昏昏欲睡。
而除了正在外罵陣的小將外,所有在職軍官竟悉數到齊,正兩兩相互討論著此次集會的目的。
忽然,自門外漸漸傳來一陣極富規律的腳步聲,由遠弗近。
帳內的議論頓時遏然止住,眾人盡皆正襟危坐,肅目平視。
唰~帳簾被人掀開,裴帥面色凝重的穿過眾將,在上方帥椅上甩披落坐。
“今晚,將是我西番國有史以來最重要的一個轉折點!”他雙手撐在膝上,虎目四盼。
“而你們,將會見證到一個奇蹟!或者~”他頓了頓,語氣低沉:“成為奇蹟的犧牲品!”
哐哐~
一片甲冑摩擦聲中,眾將齊齊單膝跪地:“誓死衛國,馬革還屍!”
“好!”裴帥猛得擊節而起,雙目炯炯有神的望向西茄方向,大聲喝道:“王啟!”
“卑職在!”王衝父親老王直身拱手。
“你領騎兵3000,於敵營東北側10裡處埋伏,等候出擊命令,切記不可被人發現!”裴帥說著遞過一塊調兵令。
“卑職明白!”王啟接過,捶胸施禮轉身離去。
“趙伍德!你如此這般……”
“範統,你這般如此……”
“宋明貴,你……”
很快,便有四路共計一萬兩千騎兵被裴帥安排妥當。
隨後,他直直看向場上唯一一位身著長袍的老者:“元芳聖師,我軍法屬現可出征幾人?”
元芳撫了撫胸前彆著的綠色閃電徽章,微微沉吟:“三級法屬七系各有20人,四級各系合計9人,五級只有3人,並且全部為控溫系。”
“也就是說,一共也才152人,還有140個是初級法屬。”裴帥皺了皺眉:“其它人哪兒去了?”
“閉關!”元芳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