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人靜,這時刻總是有揮之不去的倦意。
蘇酒兒橫臥在馬車內,微閉著眼睛卻是未曾睡著。放走兩個小兒對她來說,歷練多一點。畢竟,弄影也讓她放走了,三個人要是還能被全面壓制,那就真麼什麼好話說了。
只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一點訊息都不往回傳,這還把她放不放在心上?
妖夜靠在馬車上,隨從煮了一壺熱酒,他把酒寄給蘇酒兒道:“喝口酒,暖暖身子。卦象是兇相,不過貴人相助,能化險為夷”。
接過熱酒,蘇傾酒從馬車之內走了出來,靠在了馬車上的另一側,神色有些悲傷。在落城的時候,她就本能的感覺對這裡很熟悉,有個模糊的人影一直在和她說話。
可是,她這些年一直都在南凰,怎麼會有在齊國的記憶呢?
她喜歡的是茶,有記憶來喝了五年之久了,為什麼妖夜給她酒的時候她還是這麼敏感呢?
都說酒不知愁味,那她到底是何種情緒?
“趕路吧,我們先去”,把酒壺又回寄了妖夜,蘇酒兒跳上了馬背,自己的孩子不自己教育,還能讓別人教育不成。
“好!”,妖夜話不多說,酒壺裡的酒喝完,緊隨蘇酒兒身後。
卦象之說,他是有所隱瞞的。有些關係,是斬不斷理還亂,他也只能順其自然。
三個小傢伙,分開許久,他倒是有些想念,這可能就是蘇酒兒對他所說的人情味。五年了,這可能就是祭司妖夜變化最大的一點。
墨王府,讓墨澤另眼相看的還是那個話不多的冷血,他說的有事情找他,果然遇事之後,他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們兄妹二人護在身後。
“冷大哥,今日恩情,小澤記下了”,蠱蟲已下,毒藥暗器已經消耗的所剩無幾,用一句可以說是強弩之末,但是他真算不上強的,不知道能不能換種境界,比如: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水生說過最近幾日要屬於防衛,然後引暗處的人出手。暗處的人有多少他不知道,但是這次他是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因為裡面有他的熟人。
俗語所說的,家賊難防大概就是這樣子。
為什麼要對兩個小孩子下這麼狠的手?只是因為他們的臉很像一個人嗎?但若是他們是他的孩子,那這麼做豈不是……
“去屋裡躲……”,冷血瞬間抱起墨澤,一個長劍挑刺,對面的刺客已是右肩胛骨破裂,失去了還手的能力。
附在墨澤的耳邊,冷血低語了幾句。屋裡有什麼他自是清楚不過的,不過好在兩兄妹有內力護體,在裡面也是能走幾步的。
縱觀戰局,夜色之下,形勢的好壞與他們完全左右不了,所以保住自己對他們才是最重要的。
“心兒~”,墨澤突然驚叫一聲,情急之下掙脫了冷血的手臂,直接衝到墨心兒眼前。
墨心兒睜大了眼睛,呼吸在這一刻停止。很多事情發生了,才知道什麼叫作後悔。
“哥,你……”,眼淚隨著哭聲哽咽的那一刻瞬間湧出,墨澤的手臂紅了,
那一件是朝向她的臉,被墨澤用身體擋住,兩人也算是運氣好,一個輕傷,一個是被護住了。
“不能原諒,不能原諒,我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