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蘇傾酒來了這裡,佈防要求不但沒有變強,反而變的跟鬆散了。除此,城裡的百姓,除了那些幫忙伙食的,大多都被勒令搬走了。
這個城池倒是越來越冷清了,柳天璃覺得越來越猜不透蘇傾酒的想法了。從那次離開這裡之後,她回去也是沒少鑽研兵法,為什麼她覺得她看的那些,在這裡一點建議都沒有用?
同樣都是第一次守城,她與她按道理來說實力應該都是一樣的,但是這裡的兵將不論軍職大小,對她與蘇傾酒的態度還是有所差別。
在他們看蘇傾酒的眼神,她看到了一種不曾有過的敬重。這到底是為什麼?蘇傾酒也是女子,這個時代為什麼她就能輕易得到她付出那麼多努力也得不到的東西。
戰略部署沒有,日常訓練也沒要求,蘇傾酒是打算一個人面對嗎?
“酒兒,在幹嘛呢?”,柳天璃跳著腳步來到了蘇傾酒的房間,整個房間悶悶的,光線也是暗淡不久。老實說若不說親眼所見,她不知道這房間裡有一個活人。
蘇傾酒最近到底是怎麼了,變的越來越冷,給人一種了無生趣的感覺,完全不像她們初見的樣子。
雖然初見記憶不那麼美好,但柳天璃還是蠻喜歡那個活波帶著一股奸商氣息的蘇傾酒的。
蘇傾酒抬頭,見柳天璃沒心沒肺的笑著,不知道她知道還是不知道柳毅的狀況。
她也想心情好點,可是她一閉上眼睛,腦海中都是齊墨軒的影子,隨後心情就再也好不起來了。
“在想齊晨哲的條件,我在想他能給予我什麼好處……”,她守著這座城,心急的不是她,這就是她談判的資本。
柳天璃做在桌子上,仰著頭問道:“那酒兒,可是準備答應他的條件了”。
蘇傾酒可是一個按常理不能理解的人,保不準最後的結局出乎意外。來這裡她也知道不是她的本意,所以這答應條件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蘇傾酒想要什麼。
齊晨哲應該是什麼都不能默許吧,然後他過不去這座城,他的野心抱負可能會幾年後再展現吧。
“不知道,如果是心動的條件還真是說不準……”,蘇傾酒自嘲一笑,可笑她是身不由己與齊晨哲對決。
“不是吧”,柳天璃站了起來轉身看著蘇傾酒,道:“酒兒,我們不是來守城的嗎?你不會打算讓齊晨哲就這樣過了我們,直達霽城吧……”。
“不能嗎?”,蘇傾酒反問。
她這就算不是一個普通人,皇家子弟的恩怨她也是不想牽扯太多,爭權奪位的殺戮不過是成王敗寇有什麼好參與的。
就齊晨允與齊晨哲的水平來說,半斤對八兩,仁君對他們兩個雖然說是不現實,但是暴君也是不可能的。不論是誰,齊國在手也不會就此而亡。
行事作風只能說是一些手腕,而現在的情況治理過當選一些手腕。
“不能,當然不能了……”,柳天璃雙手拍在桌子上大叫。
“酒兒,你不會不知道齊晨哲這次的目的吧。他手中有兵啊,回去肯定與齊晨允有奪位之戰,霽城裡會有多少人無辜被牽扯,這樣的事情如果我們能讓其避免,為什麼不能減少?”,帶著質疑的眼光,柳天
璃第一次看清了蘇傾酒眼神之中的死灰色。
這麼多天,蘇傾酒的心原來一直都沒有在這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