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真的能讓人有如此大的變化嗎?司空凌隔著一段距離靜靜看著蘇傾酒。
好陌生的感覺,他覺得這個人他一點都不認識。是他不曾瞭解她,還是她真的變了?這變化,真的讓人有點猝不及防。
話裡有話的感覺,水生冥思苦索,直覺告訴他蘇傾酒的話有另外一層意思,可是他推斷不出來。
人啊,真是複雜,總是喜歡把心事藏起來。
活動了一下身骨,水生向蘇傾酒打了一個離開的招呼,在繼續待下去,他一定會與司空凌吵起來的。與其動手鬧得不可開交,他還不如提早規避這個風險。
對啊,規避風險?水生忍不住轉身看向司空凌與蘇傾酒。司空凌什麼身份,他多少有點了解,他沒必要對北月華如此,難道他是為了別人……
水生離開之後,蘇傾酒送了一口氣,她其實最近的狀態也是怪。那個她用藥水蓋住的印跡,自己突然之間出現了,而且之後藥水對它無效,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這還是第一次,她對自己配的藥產生了懷疑。
“凌,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
齊國霽城,皇宮
“你說什麼?”,帝皇憤怒的打碎了龍椅。
皇與將就這樣僵持著,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壓抑與恐懼不斷蔓延,臣子之間最嚴重的不和不過於醬香,如今相被廢黜,將又提出了此等大事,齊國的氣運這是到頭了嗎?
齊墨軒依舊淡然,這事情他考慮謀劃了這麼久,連誰提出來都盤算了好幾個人。如今他只不過自己親自去做了,不論什麼結果他可是都能接受。
“本王說,皇上為何您當年要痛下殺手?墨家是您的棋子嗎?佔據皇權守護皇權,最後又是……”
功高蓋住,這個理由算不算這個世上最大的笑話!
“朕,沒有,沒有……”
“要說多少遍,朕沒做過那種事情。齊墨軒,你不要忘了你姓什麼?你今天所得到的一切是誰給你的!”,居高臨下聲嘶力竭,齊浩咬牙怒吼。
這件事情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齊墨軒如此不顧顏面,公然的提出來。在這個時候,他是在威脅他嗎?
這個齊國,姓齊,他是忘了這一點嗎?現在皇權在他的手裡,他不信他說他反了嗎?還是說他已經準備反了!
墨家,墨宏越對他是怎樣的教導,他怎麼會這樣做。
姓什麼?這個問題真是好笑的不行。齊墨軒不懼齊浩的氣息,冷冷的笑道:“本王從來沒有忘記過姓什麼,本王姓墨,名墨軒,齊不過是你給本王加的”
“本王什麼時候說過殺父之仇不報了,本王什麼時候說過要放過害死本王數萬士兵將士的人,本王什麼說要原諒給本王下子母蠱的人……”。
一字一句,齊墨軒的怒氣完全壓住了齊浩,周圍對這兩個人來說都是空氣,他們在不斷的控訴對方的惡行。
齊浩拿君臣之禮壓制齊墨軒,卻不曾被對方那些血淋淋的事實擊的粉碎。
“朕是皇,你不過是王。朕要你死,
你就必須得死!”,齊浩從龍椅之下抽出了一把劍,指著齊墨軒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