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蘇傾酒到了廂房,找到了北月華。
她拿了白玉的摺扇,這地方能住下去的人忍耐力也是夠厲害的。本來她打算讓暗衛隱藏在樹上,她有事可以隨叫隨到,沒想到她今日過來院中一棵樹沒有,陰涼地大概就是屋簷下了。
“我怕吵鬧,所以王爺讓人把這裡的樹砍了,這樣就少了蟲鳥的名聲……”
這種理由蘇傾酒不想說什麼了,她要是她早就不留在這墨王府了。齊墨軒揹著她也是做了不少事情,但是這位小姐似乎一直都是歪曲理解。
這種事情換了她,早就離開墨王府了。這種情況要麼就是想讓熱走要麼就是變相的囚禁,足不出戶或者出府不歸來。
“王爺,對姐姐真是關照”,蘇傾酒笑不露齒,先客氣一下,在這墨王府除了她的人,別的什麼人似乎年紀都比她大。
她就想客氣一點就叫個姐姐,不想客氣就直接自稱本王妃與別人交談了。
北月華勉強賠笑,蘇傾酒不熱嗎?這天氣她真的不想出屋門,偏偏對方挑了一個最熱的地方。
蘇傾酒開啟扇子閃著涼風,直接說道:“姐姐,你來這裡可是有什麼目的?”。
“沒有目的,只是想見一下墨軒哥”,北月華說話依舊沉穩,一如她剛來墨王府那般。
又是這種話,人已經見到了還不走?雖說長得人畜無害,但難保以後不會變異。蘇傾酒撇撇嘴,她就不信北月華的目的這麼單純!
表哥表妹在這地方就算是近親關係,但在一起的人可是不少。一輩子的時間她不想和北月華在這裡耗,同樣她覺得這機率也不是零。萬一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月華姐姐,妹夫你都見到了,沒什麼心願了吧”,蘇傾酒用扇子遮住臉以下的臉,一下子把她的身份提高這麼多,她是不是要好好感謝一下她?
北月華的臉色變了又變,妹夫這關係她可真是沒有想過。齊墨軒多大,她有多大,她其實比蘇傾酒只是大一點點而已。
“留在墨王府,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莫不是你是細作”,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蘇傾酒一雙眼睛打量著北月華的上下。
北月華兩隻手握在了一起,蘇傾酒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犯人。奇怪了,她怎麼會有一種心慌的感覺?她可不是什麼細作。
她是北羽國的郡主,這身份也是高的很,為什麼她會有一種在蘇傾酒面前抬不起頭的感覺?
“才不是,本郡主才不是細作”,北月華咬緊牙關說道。
蘇傾酒的那一雙眼睛太妖異了,只是那樣平常的對視一會,她便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黯淡無光了。追隨著那雙眼睛,會說話又會發出魔力的眼睛,在它的面前她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
“不是細作又是什麼?莫不是你看上王爺,你想做墨王妃嗎?”,蘇傾酒故意合上了扇子,她拿著扇子敲打著自己的手心。
北月華若是坦誠,就承認這件事她還會高看她一眼。別的事情她或許會給她一個機會,但是這件事情她是不會讓步的。
看著蘇傾酒的北月華想極力否認這件事,畢竟蘇傾酒現在已經是墨王妃而她現在在齊國霽城還只能算一個外來人員。齊墨軒是戰神,是齊國的墨王爺,與
北羽是佔不得關係的。
可是,她在否定自己的同時,蘇傾酒魔性的話就會想起在她的耳邊。她感覺她是在嘲笑她,明明她比她還早認識齊墨軒,為什麼她不是他的王妃?
“是又怎麼樣?你以為你是誰,姑姑渴死一點都不喜歡你!”,想到北羽蘭的反對不滿,北月華說話又是硬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