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一句話，瞬間讓李老頭有了暴走的心。左腳微微一動，一道氣旋突然間從李老頭的周身盪漾開去。
看著李老頭又一次施展那種飄渺的步伐，張楚墨眼中瞬間露出精芒。身形一動，急速的如離弦之箭一般向李老頭衝去。
既然術法幹不過你，那就不用，反正術法本來就不是自己的優勢。張楚墨心底很清楚，自己的優勢是強大的力量還有無以倫比的敏捷。兩者疊加之下，自己的實力已經是人類之中頂尖的。
而面前張楚墨氣勢洶洶的衝來，李老頭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選擇了不閃不避而是直直的迎著張楚墨急速衝來。看著李老頭的樣子，頓時張楚墨嘴角就笑了。
“老頭子，閃開——”張楚墨一聲暴吼，但一拳，卻帶著一往無前的威勢狠狠的向李老頭轟擊而去。下手，可是絲毫的沒有留情。
“顧好你自己吧！”李老頭嘴角微微勾起，“巨神咒——”
“轟——”兩個拳頭，生生的空中交擊。一道氣浪，彷彿席捲的颶風一般吹動了周圍的樹木。樹枝搖曳，枯黃的樹葉彷彿下雨一般飄落。
張楚墨呆滯的定在原地，眼神之中充滿了無盡的迷茫。自己一拳，竟然和李老頭轟擊的旗鼓相當？這怎麼可能……自己……可是有著四十倍自身力量啊……
上一次，在力量上被壓制還是在殭屍面前。但是，殭屍本身就是刀槍不入力大無窮，這完全沒有不好理解的。可是……李老頭可是人啊……就算是奇門術士……也不該擁有這麼強的力量。
“傻了吧？”李老頭緩緩的將手指從張楚墨的額頭上移開，眼神中的笑意如此的令張楚墨抓狂。就好像大仇得報那種意念通達，而張楚墨，就是倒在他腳下的仇敵……
“哪……哪買的？”張楚墨恢復了行動能力之後，嘴巴結巴的問了一句讓李老頭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哪買的？”
“偉哥，春藥，大力丸！你是哪裡買的……”
頓時，李老頭的臉色黑了，黑的跟鍋底一般。眉角抽搐，胸膛劇烈的起伏。瞬間，李老頭回身一把揪著張楚墨的耳朵。
“小兔崽子，為師會買這種東西？你把為師當什麼了……為師需要這種東西麼？還有，你在這個場合這個情況下說出這麼一句話，你說話有沒有經過腦子要不要考慮邏輯問題？”
“當然……是有邏輯性的……”掙脫了李老頭的手，張楚墨一邊摸著自己的耳朵一邊滿臉不岔的吐槽道，“你突然間變得這麼生猛，不是吃了春藥啥的還能是什麼？”
“你……”李老頭頓時暴怒的瞪圓了眼睛，“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徒弟……我沒被累死……估計也得被你氣死……為師突破了！”
“啥？”李老頭最後一句話說得極為低沉。誰也無法明白，這三個字對李老頭的意義。也沒有人能明白，突破了三個字，在李老頭的心底多麼的沉重。
“為師突破了！”這一次，李老頭挺起了腰桿，默默的背過身去靜靜的仰望天空，“三十年了，你無法理解為師三十年的絕望和悲傷。
為師三十年前就踏入道之境凝聚出了元神。當年的為師，傲視當代群雄。試問天下道友，有誰能在三十歲之前踏上入道之境。
可是，那又如何？天地靈氣枯竭。再也無法支撐為師繼續修煉下去，而龍虎山的聚靈陣，也再也吐不出半點靈氣。心灰意冷之下，為師離開了龍虎山。
而現在天地靈氣迴歸，為師厚積薄發。不僅恢復了因精血施法而造成的氣血流失，而且還一舉突破踏上了金丹大道。其中的艱辛與辛酸，無法言說。罷了……在徒弟面前瞎感慨什麼……圖添笑話！”
“那個……師傅，你真的突破了？”張楚墨驚喜的跑到李老頭跟前不斷的上下打量著。對於李老頭能繼續往前走，他是由心的感到開心。尤其是知道李老頭三十年蹉跎年華，張楚墨也是滿滿的同情。
“是啊，三十年的積累，感悟……突破也是順理成章的。畢竟……為師也是當年驚才絕豔的絕世天驕啊！”李老頭很是得瑟的昂起了頭，那一臉的傲然讓張楚墨彷彿看到了他當年的風采。
“那個……師傅，弟子似乎也突破了……”
“噗——咳咳咳……”李老頭瞬間差了氣，劇烈的咳嗽聲音慘烈的響起，“扯淡……你特麼才修煉幾天？滿打滿算二十多天……咳咳……導氣入體到丹田充盈……沒有個半年一年的……你想都別想！”
李老頭不淡定了，剛剛裝個逼，這打臉來的太快了一點吧？一邊說著，一邊抓著張楚墨的手腕將靈力匯入張楚墨的身體。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進入匯通經脈架設天橋。你周身經脈一條都沒有打通更別說是奇經八脈了……”
“師傅……那你也得告訴我聚靈神功的第二層心法啊……你是不是認為，你不傳授我心法我都能自己躍上一個境界麼？”張楚墨有些委屈的苦笑道。
“呃……”看著張楚墨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李老頭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你的丹田……真的滿了？”
“滿了，再打氣就要爆了……”張楚墨認真的點了點頭。
“馬丹，妖孽啊——”李老頭臉上倒沒什麼變化，可是內心深處，卻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嘆息。
“既然如此，我就把第二層心法傳授給你。你給我豎起耳朵聽著！真的滿了？”突然，李老頭還是有些不信的再一次確認道。
“真的滿了，撐著難受啊……那種馬上就要爆開的感覺……”張楚墨用無比糾結認真的表情說道，彷彿在增加說服力。
李老頭講了三遍，而其實完全沒必要。在李老頭講第一遍的時候張楚墨就已經完全記住了。至於第二遍，其實是印證一下自己記得對不對。第三遍，純粹是李老頭自娛自樂。
“楚墨，聚靈神功第二層，是繼承第一層的心法之上進行的。第一步，尤為重要。藉助丹田充盈的氣旋，一鼓作氣打通第一道經脈。務必要做到，一次打通。
一旦第一次打通失敗，那麼丹田氣海之中的靈力就要重新匯入，之前的修煉等於前功盡棄。所以，選擇經脈就成了關鍵。以為師的經驗來看，有三條經脈作為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