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鋒相對,氣勢洶洶。
唐淵彷彿照鏡子一般盯著那一臉嚴肅的墨笙塵,心裡壓抑著的情感也是很想迸發出來了。
他越看就越想把墨笙塵這張臉給毀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的臉在這世上就不該存在!
洛凜夜知道唐淵心裡在想什麼,覺得這個場合不能和墨笙塵大鬧一場,便走上前去,對他們說道:“國師大人,太子殿下,你們還是不要吵了,不如聽聽皇上是怎麼想的,不管你們怎麼說,這最後的決定權,不還是在皇上手裡嗎?”
唐淵見洛凜夜出來說話了,也不好再和墨笙塵鬧下去,便擠出了一絲微笑,轉頭面向了皇上,說道:“皇上,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兒臣想說的已經說了,至於皇上想要怎麼做,兒臣都沒有其他意見了。”
皇上早就被他們給氣得臉都黑了,這是在朝堂,又不是在鬧市,自己還在這呢,他們這樣吵鬧,算是什麼回事!還把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他用力地拍了拍龍椅,看了看這底下的大臣,心裡一陣唏噓。
在他眼裡,這曾太保和蘇逸韜都是忠臣,他們做事謹慎,倒也是個好幫手。洛有赫和墨笙塵,也都是有分寸的人,特別是墨笙塵,做事從來不會過火。
可是現在,曾太保和蘇逸韜都死了,墨笙塵因為一個庶民多次沖撞自己,真是讓人想到就惱火。
皇上突然又想到這洛凜夜做事還是有分寸的,便點了他的名說道:“賦陽王世子,朕想聽聽你是怎麼想的,你覺得如何?”
洛凜夜雖然不知道唐淵突然這麼提出來是什麼意思,因為他覺得唐淵有些反感迎溪,但是唐淵既然提出來了,那肯定就是有用處的,那自己,也就這樣說好了。
“回稟皇上,臣覺得,太子殿下說的有理,您要是給蘇迎溪多一些好處的話,一方面能讓迎溪知道皇恩浩蕩,也許能更感激您。另一方面,也能讓百姓們知道您是重視忠臣的,蘇丞相是被冤死的,但是您絕對會厚待蘇丞相的後人。”
這樣一番說辭,倒是比唐淵說得要合理多了。
皇上聽著,心裡也略微有些舒坦。
“那行吧,就依太子和賦陽王世子所言,賜國師大人的妾室蘇迎溪黃金千兩,再賜皇城內酒樓一所。”
“多謝皇上!皇上英明!”唐淵第一個開口,也是第一個下跪,其他的大臣們見狀也只好下跪叩謝。
“多謝皇上!皇上英明!”
墨笙塵無奈,也只好跪了下來。
李憾元便也匆匆地走了回來,將聖旨放到了皇上面前。兩個小太監也趕緊跟了上來,把聖旨的兩邊抓住,又有一個小太急拿了筆墨紙硯過來。
皇上接過筆,蘸了點墨,便開始寫了。
墨笙塵和眾位大臣緩緩地起身,他轉頭看了眼洛凜夜,又轉回來看了眼唐淵,眼中的疑惑更是明顯了。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勾當呢?若是因為洛凜夜喜歡迎溪,所以這個假冒的太子才想讓迎溪多拿點好處的話,這倒也說得通,反正看他們的表現,也能知道他們是一夥人了。
皇上很快就寫完了那些字,將筆放下後,兩個小太監便將聖旨給捲了起來,遞給了李憾元。
“好戲,要開始了。”唐淵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