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聖一言,周圍的路人紛紛將所有目光注視到了他的身上。
“哦,小公子,你已經找到證據了麼?這耳環究竟是誰的?”路人趕緊詢問。即便是兩個當時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李子聖,完全沒有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了。
“這耳環是這個年輕男子的。”
李子聖說完了這話,周圍的氣氛也一下變得緊張起來了。
“小公子,你是不是看錯了,這小痞子不是什麼好人,可不要被他騙了。你是讀聖賢書的,不能亂說話啊。”周圍路人疑惑的問道李子聖。畢竟這結果有些出乎預料了,這小痞子風評如此之差,怎麼可能會是他的,一定不可能。
看見了眾人,李子聖也是搖了搖頭,有時候人們更願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所以往往總會錯失了真相。
“你這小公子,我看你是個讀書人,才耐心聽你一言,怎的你在這裡胡言亂語,亂我清名,去去去,一邊去。”中年婦人明顯有些不自然,說罷還要驅趕李子聖。
“大娘你不要演了,我說將你不累麼?”李子聖看著婦人。
“你胡說,你怎麼證明這耳環不是我的?”婦人氣憤的看著李子聖。
“哦,你說我沒有證據,這樣,你現在頭上有一個玉簪子我看不錯,不如這樣你去換成銀錢,或是直接敲碎了,咱們兩個一人一半如何?”李子聖看著婦人,周圍和那個青年男子也是十分的好奇,這李子聖究竟在幹什麼。
“你這娃娃糊塗了是不是,我的東西怎麼可以給你,還打碎了?怎麼想錢想瘋了?書生的書都讀到狗肚子了麼?”中年婦人覺得自己站在了道理一邊了,大聲的開始訓斥起來李子聖。
“你呢,願不願意給我一隻耳環?”看著年輕男子,李子聖繼續問道。
“那這位大叔,將你身上的銀錢分為我一半。”李子聖看著一個前面的路人,這路人大叔自然也是搖了搖頭。
“不行。”年輕男子也沒有在多說什麼,畢竟此時只有這個小孩子在幫自己說話,其他的人恨不得直接將自己給宰了似得。
“好,既然如此,那這事情就非常的明顯了,正常的人,怎麼可能會將自己的東西平白無故的分給別人一半,除非這東西原本就不是自己的,才會同意我剛剛的提議的。”
李子聖說完手指著中年婦人。“我剛剛只不過是隨便的一個提議,你幾乎是思考都沒有就直接答應了,而這個青年不想分你一隻耳環,這才是正常的想法。正常人在一個辦法提出來總會斟酌再三以後,才會同意或是拒絕的。”說完,周圍的人紛紛恍然大悟,盡皆怒目盯著中年婦人,中年婦人看見這也沒臉在待下去了。趕緊灰溜溜的逃走了,即便是自己的小盒子都沒有拿。
當然,並不是這個中年婦人不想拿,而是此時這李子聖偏偏坐在了這盒子上,中年婦人也是吃了個啞虧。
大家紛紛譴責剛剛那個婦人,當然也不會幫這個痞子說什麼好話,因為這痞子氣死孃親的事情早就在路人的眼中種下了不孝子的牌子。眾人看見這裡的事情已經被這小公子解決了,也紛紛誇讚李子聖,作勢就要散去了。
“大家等一下,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丟了?”李子聖一聲高喊。
哎,我的玉墜怎麼不見了,哎,我的錢袋也不見了。此種聲音此時也是此起彼伏的開始響了起來。
“大家不用著急,剛剛那個婦人想必是一個慣偷,這個婦人帶個盒子出行本就不正常,我看這攤子原本乃是一個賣豬肉的攤子,一個婦人在此本就是十分不正常,所以若是我猜的沒有錯,這個婦人所偷的東西想必全在這裡了。大家一一來找一下吧。”
說完,李子聖開啟了盒子,果然不錯,盒子裡面各種東西琳琅滿目,玉墜,錢袋,掛飾等等。
大家一一來領,李子聖自然也不願意在這裡等下去了,在眾人佩服的眼神之中,直接離開了,回到剛剛的地方去找父親,畢竟此時去往縣學之中才是大事,耽誤不得。
“小公子,你等一下。”剛剛的青年小步追上了李子聖。
“多謝小公子的搭救之恩,不知道小公子此時有多少銀錢,我將這對兒耳環典當給你如何?”男子在李子聖一個小孩子的面前此時居然顯得有些拘謹。
“啊?為什麼?”李子聖顯得有些錯愕。
“因為你是好人。”說完就直接將這耳環塞到了李子聖的手上了,李子聖力氣並不大,一個成年男子自然輕易的將這耳環放到李子聖手中。
“可是,我身上只有五兩銀子,儘管我不知道你這耳環究竟值多少,但是區區五兩銀子是絕對換不到你這對兒耳環的。”李子聖現在身上確實是有五兩銀子,是祖母偷偷塞給李子聖的,不知道祖母攢了多久的引起,其餘的乃是生活費以及學費自然先放在了李子聖的父親身上。
“好,五兩就五兩。我叫八兩,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到城南古廟來找我。”青年男子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不捨的看了看此時在李子聖手中的耳環,接過了李子聖的這五兩銀子,直接離開了。
李子聖也不是什麼吃虧的人,自己見到了這男子的眼神了,但是要還給他耳環這種聖人心思,李子聖目前還是辦不到的。畢竟可是花了自己足足五兩銀子,普通農家幾乎兩月的消費也就是這個水平了。
“算了,這個耳環等有機會給祖母吧,這麼金貴的耳環怎麼看都是自己佔了大便宜了。八兩,等以後我當上了官有機會也幫幫你吧。”
“小聖,你去哪了?怎麼不在原地等著,急死我了。我以為你丟了,若是讓你祖母和孃親知道不得扒了我皮。”李子聖父親此時臉色發紅,明顯是跑了不少路。
“父親,是孩兒的錯,剛剛去湊了個熱鬧。”李子聖可不會什麼都說出來,要知道自己剛剛懲治了慣偷,對於自己父親這般樸實鄉民而言,無異於惹上了禍患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