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
這個詞根本就是為他而創造的吧。
感受到人們的恐懼心,蘇書眼中笑意更甚,就連遠在東方的王國人民都如此害怕自己,看來自己的惡名確實已經名揚世界了。
“嗯?”
就在此時,一道與眾人截然不同的目光落在了蘇書身上,他倏然轉頭望去,只看到一抹黑影消失在巷子裡。
盡管只是匆匆一瞥,他卻莫名地覺得很熟悉。
那個人……
蘇書不由得皺起眉頭,正猶豫著要不要追過去時,一個走路搖搖晃晃的酒鬼闖入了他的視野,那是他此行的目標——張昊。
壓下心中的疑惑,蘇書臉上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攔住張昊的去路,嘖嘖地咂了咂嘴,用居高臨下的姿態嘲弄道:“哦?這不是劍聖的大弟子麼,怎麼醉成這個樣子了?多沒出息啊。”
“唔……”聽到這個可惡的聲音,張昊使勁地揉了揉昏沉沉的腦袋,努力睜大眼睛瞪視身前的蘇書,但不管怎麼看都是一道道重影,也分不清眼前是誰,索性不理睬,只顧著提酒壺往嘴裡猛灌,然而胡亂的動作卻讓酒水灑了一地。
“你真是可悲,變成了逃避現實的懦夫。”蘇書眼中冷意閃現,一腳踹中張昊的膝蓋,迫使他在自己面前跌倒下來,繼續譏誚道:“我還以為你是個硬骨頭,卻沒想到你只受了一次打擊就永遠爬不起來了。算了,你就好好等著,明天我就要讓你心愛的女人變成我胯下的玩物,不,是寵物才對,她已經喪失了自我,變成了一條只聽從於我的美少女寵物,喔、喔……不知道她會用何等青澀笨拙的技巧來服侍我,到時候我不介意把事後的感想仔仔細細地說給你聽。”
嘭!
不等張昊起身,蘇書立刻高高抬起腳毫不留情地踩在張昊的腦袋上慢慢蹂躪,讓他的臉和路面的泥水混成一團,像條狗一樣臣服在自己腳下。
“怎麼不反抗了?”蘇書微微俯下身,低沉道:“是不是我不小心戳中了事實,還揭開了你無能的本質,所以你無動於衷,只能整日沉迷在醉酒的虛幻之中意淫自己能和菲魯特上床,然而妄想終究是不現實的,事實是你最恨的人正玩弄著你最愛的人,這樣的現實啊……是不是讓你心痛得無以複加了?”
盡管臉上覆滿了渾濁的泥水,但不斷奪眶而出的淚水還是將張昊出賣了。
即使已經醉得一塌糊塗,張昊也一刻沒有忘記自己對菲魯特的渴望,反而越是沉醉就越會加深烙印在腦海裡的身影,明知道已經遭到了對方的背叛,卻還無法自拔地陷在絕望中不能自己,彷彿連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哈——哈哈哈……”
看到張昊趴在地上不時劇烈抽搐的悲慘模樣,蘇書一隻手掩住臉龐抑制不住地發出放肆的狂笑,那深深的不詳讓周圍的人狂駭不止,同時加深了對蘇書的畏懼。
而在對面陰暗的巷口裡,一個黑袍人正偷偷注視著不遠處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一個蠢蛋羞辱另一個蠢蛋,我不覺得這有什麼看頭。”後面一個壯漢百無聊賴地靠在牆邊,嗤笑道:“還是說,你很捨不得他?”
黑袍人慢慢收回目光,一口否認道:“沒有,我只是覺得他這樣做,應該不只是羞辱蘿莉那麼簡單。”
“那你覺得他會怎麼做?”壯漢饒有興趣地走上前,“老實說,我現在還真有點猜不透他的想法,他這是要一壞到底呢,還是說有別的什麼打算?”
黑袍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和他不一樣,我這個人就不喜歡強迫別人。”壯漢露齒一笑,“不過你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畢竟你可是我留給他的一個巨大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