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小小愣愣的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望著她的母親，她的親生母親。
也許小孩子真的有種特殊能力吧——對善意與惡意的感知，往往比大人更強。
她知道，她的母親不但沒有傷心不捨，還很高興。
即便她看不到……帕下遮著的微勾唇角。
“哼！這個傢伙總算走了！”
不知族中哪個小孩，揚著稚嫩嗓音說了這麼一句。
“她的眼睛真可怕……好像怪物……那些血族不會是因為她才被引進來的吧？”
某個小女孩的聲音弱弱響起，滿是懵懂害怕。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即便是童言，長輩們也因此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我族戒備森嚴，怎麼可能出這種意外，肯定是她引來的。”
“她那眼睛，剛出生我就覺得邪門兒，沒想到……可憐了她堂哥，虧她堂哥不嫌棄她願意和她玩兒……”
那個小男孩是沫小小的堂哥，名叫沫爾，幾天了，現在還昏迷不醒。
“就是就是，還好現在被趕出去了，不然其它孩子萬一也被她牽連可如何是好啊……”
周圍圍觀在大門口的平民們聞言，下意識後退幾步。
“這孩子好可怕……”
“走走走，我們還是離遠點，貴族們請的起護衛，我們可請不起，萬一沾染了邪氣引來血族，可就……”
“走吧走吧……”
“……”沫小小撐著小小的身子，沉默的從地上爬起來，原本華麗漂亮的裙子上沾滿泥土，瞧上去髒兮兮的。
她渾身冰涼。
為什麼……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難道真的是因為這雙眼睛嗎？它們真的會帶來不詳嗎……
漠帆……他怎麼樣了……他還好嗎……
都怪她……他是為了保護她，才被咬那麼多口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貴族們議論夠了，大門被合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遠遠圍觀的人們也漸漸散了。